而一旦开始按照20年前的习惯扫视杨闻念，冰人就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脚步依旧是那种飘忽轻盈的步法，但是膝盖却远比之前僵硬；同时他的右臂也明显无法正常用力，甚至偶尔露出的手腕已经显露出苍蓝的色泽。

冰人猛然明白过来，自己接连的突袭没有失败，寒川的威力并没有完全被这个人所无视。他的血统确实很强，至少是A+，甚至是S，但还没有强到可以直接无视‘言灵·寒川’的地步。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侵蚀，他的龙血依旧在沸腾，但是体温在下降，皮肤结冰，心脏的供血能力已经不足以维持四肢的温暖！

如果一定要说这是谁的胜利，那这不是冰人对杨闻念的胜利，这是寒川对天地为炉的胜利，是战斗型言灵对研究型言灵的胜利！

猛地双连击斩到杨闻念双手握着的剑上，冰人透过他震颤的袖口能看到杨闻念手腕上苍蓝色的皮肤崩裂，鲜红的血渗出来，红与蓝交织在一起像是印象派画家的绘作。

杨闻念也发现了身体的异样，右手松开剑柄，单左手持剑。

冰人立刻展开了不计体力消耗的猛攻，他知道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两个人谁都不好受，自己的体力为了维持寒川被大量抽走，而杨闻念的身体也在寒川的领域内饱经摧残。

这场在技艺上不分胜负的战斗到了现在已经变成了纯粹体力与意志力的比拼，谁先撑不下来谁就是输家。

而冰人知道真拖下去自己一定是先被耗干的那个，虽然杨闻念已经负伤，但他的眼神让冰人知道这个人的意志同样顽强。所以他选择猛攻，一道伤不足以打垮这个中国的年轻人，那就再多来几道伤口！

两把军刀翻转如花，杨闻念的长剑来不及修补被直接削去了剑尖。短了1/4的武器让他防守愈加艰难，眨眼间胳膊上便多了三四道血淋淋的伤口。

冰人已经把杨闻念逼回到了跑车边上，那辆价值上千万近亿卢布的超级跑车已经彻底变成了一座冰雕。他踩着跑车的外壳登上车顶，高高跃起然后两把匕首直指杨闻念僵硬地转回来的肩膀！

他要在一刀里分出胜负，他知道凭借杨闻念如今僵硬的四肢根本挡不住这力劈华山的攻击！

但是杨闻念的手比他已经覆盖上一层冰晶的脖子更加灵活，那把断剑被他的左手握着背在了肩上。

苏秦背剑——这是这个格挡式的名字。

冰人认得这一招，但是他没想到的是杨闻念竟然来得及转身回防，舞剑的速度之快就像是完全没被言灵·寒川影响到一样。

被骗了……

断剑与军刀撞在一起的时候，冰人意识到自己被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