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目光从激烈鼓掌的少女们还有仍旧稳坐如僧的杨闻念身上挪开，芬格尔凑到了副校长身边，“真是惊险！我一度以为楚子航的血统要暴露了！”

“怎么可能？”副校长嗤笑出声，“青铜与火之王死之后，我就是世界上最强的炼金术师，有我坐镇，就算楚子航真的被龙血污染了也能救回来！”

芬格尔一愣，“可我记得楚子航的手术是装备部实习生杨闻念还有装备部部长阿卜杜拉做的，手术进行的时候您好像正在下某岛国刚上映的电影……”

“住口！我马上下了你的校园网管理员权限！”老牛仔直接握拳一记重锤砸在了芬格尔头顶。

捂着脑袋的芬格尔嘿嘿赔笑，“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楚子航的血统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昂热校长做过实验，楚子航自身的血和普通血样接触会直接爆炸，就像把金属‘纳’投入水里。我提出的直接给楚子航全身换血的计划直接被您给pass了……”

“他浑身的血都是这样的，换血过程中和正常血液接触就会爆炸。”副校长也颇有闲心地解释，看来也放松了下来。

“可昂热校长不是说可以抽出全身的血，再大换血吗？暴血强化后的身体足以让他撑过绝对贫血的时间而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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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又一记重锤砸到了芬格尔头顶，“住口！你个丢人玩意！昂热在剑桥大学读的专业是神学，他不懂生物，你也不懂吗？！且先不提毛细血管那么多，全身的血不可能彻底抽干净；就说极端贫血情况下从呼吸系统无法运作引起的全身器官衰竭那是一辈子的影响！”

“我们是混血种，我们体内流淌着龙血，疾病几乎不会作用在我们身上，如果我们会死，要么是在战场上受到无法治愈的创伤而死，要么是衰老到全身器官无法维持而死。把楚子航全身的血抽空，会让他的器官加速衰竭，就是在透支他的生命！”

老牛仔严肃地看着芬格尔，“我还不至于拿一个年轻人的未来换取这次听证会的胜利！”

捂着脑袋上的两个包，芬格尔有些沉默。

“你需要静下心来一段时间了。”副校长的声音微微沙哑，“我知道那件事对你的影响很大，但你还有未来，别人也有未来。我和你一样伤心，但我们更应该为了那些美好的未来而振作，而不是沉浸在过去变得扭曲……”

“所以您还是没有解释楚子航的血统是怎么解决的？”芬格尔凑到老牛仔身上给他捏肩，表情重新变得谄媚起来，“尊贵的弗拉梅尔导师稍微透一点风声呗？”

“嗯哼……”老牛仔活动了一下肩膀，“往右一点，对，就是这……风声？什么风声？我的言灵又不是天空与风之王一系，我哪儿弄得出来风声？”

虽然偶有波折，但这边仍旧一片喜气。

但有人欢喜有人忧，帕西一言不发地走回桌边。

安德鲁脸色更加难看，他拍案而起，大声打断了狮心会学生们的狂欢，“人证！我们需要人证！”

“也许一个半月的时间已经让他血统不再有显性的污染性了，但两年的校园生活也值得我们注意。问问这些楚子航的同学，楚子航果真如校方描述的那样，是个遵守纪律服从安排的人么？还是，他其实是一条潜在的暴龙？”

他指向恺撒，“我希望诸位终身教授采纳学生会主席，优秀的‘A’级学生恺撒·加图索的证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