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弄了很高很繁重的发饰,所以盖头也高高的,几乎和新娘的肩膀一边宽,一直垂下来遮住下巴,让人看不清新娘的娇颜。
地上早就铺好了红毯,打扫得干干净净。新娘在苏晓樯这个新晋媒婆的搀扶下,一步步往宴客厅里走,长长的披风从花轿里伸长出来,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在后面替新娘把它张开,抓着披风的尾端一起朝里面走。
从后面能到看到新娘背部的披风上绣着一只张开双翼的金凤,它有九条尾翎,在那七八米长的披风上尽情展开……
美的像是一幅画。
“酒德麻衣还没来吗?”看着新娘跨过大门,由苏晓樯引着走进庄园内,站在舞台上的杨闻念一边鼓掌,一边向身边的公孙启问。
同样站在舞台上的公孙启也鼓掌,“没有,我委托Mint会所管理人员通知酒德麻衣了,酒德麻衣也肯定收到消息了,但据亚纪说她们姐妹俩的关系一直不好……”
“随她便吧,我们已经仁至义尽了……本来按照埋骨地的规矩不应当邀请她这种背景不明的可疑人员来参加宴席,要不是她是亚纪唯一的亲人……”
在两人的交谈间,新娘已经走到了近前。
苏晓樯也面带红光,腰背挺得笔直,他牵着新娘的手,轻声说,“前面有火盆。”
“嗯。”从盖头下传来细不可闻的声音,带着3分娇羞,97分的幸福。
新娘低着头,透过红盖头的下沿能看到脚边熊熊燃烧的铜制火盆,红绣鞋抬起,上面吊着的白绒球轻轻晃着,她单手提着裙子一步踏出,又一步彻底跨了过去。
后面的两个孩子把披风抬起来,从火盆上过去,热气升腾,披风上下晃动,仿佛那条九尾的彩凤在飞舞。
新郎早就等在了舞台上,穿着红色唐装,胸前披着一朵大红花,紧抿着嘴唇,稍微放松一点他就会笑成一个呆瓜。
公孙启和杨闻念站在叶胜身边,表情喜气洋洋的,公孙启胸前还披着一个新的红色绶带,绶带上一个大大的‘伴’字。
沿着侧面的台阶,苏晓樯把新娘接上了舞台。
杨闻念走过来,手中拿着一个被绸带绑住的红绣球,他把红绸带的一端递到新娘手里,另一端早就由新郎官抓好。
苏晓樯松开亚纪的手离开舞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并肩而立的新郎新娘。
司仪站在新人中间,他从花轿到位就开始卖力地致辞,是个极其专业的家伙。但不知道为什么,杨闻念没有下来,站在司仪身边,仿佛有其他工作。
道完了开场白与证婚词之后,司仪让新人转过身,面朝诸位宾客。
“一拜天地!”叶胜和亚纪对着宾客们弓腰。
“二拜高堂!”他们的父母都没有来,所以这一拜他们在司仪的指示下偏了一点方向,向着几位老人所在的桌位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他们面对向彼此,一人握着红布的一端,绣球被红布系在中间,两人缓缓伏下腰,直到头磕在一起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