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伤心欲绝的痛哭过后,苏梅兰和苏夫人又恢复了清醒的理智,她们还不想死,甚至心存一点侥幸,盼着林夕真的能送她们回到邺朝。
可对北夷人的深恶痛绝,压得她们喘不过气,国仇家恨无处宣泄,几番纠结之后,她们又把矛头对准了晚云。
那日晚云把周念丢在偏院,一夜未归,孩子半夜啼哭,苏梅兰曾抱着他去主院里找娘亲,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下人们告诉她,晚云夜里歇在林夕房里,苏梅兰吃了一惊,转头就跑回偏院,把两位母亲从睡梦中喊醒,告诉她们宋晚云如何扔下孩子不管,还未成亲便和那野男人睡到一起去了。
周夫人和苏夫人默不作声,虽也觉得不妥,可她们清楚,天下没有白给的吃食,既然要在林府生活下去,这是迟早的事,晚云这样做也是无奈之举。
可现在她们知晓林夕不仅是北夷人,还是北夷国的二皇子,便再也做不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们不敢拿林夕怎样,只能把心里的愤懑全都发泄到晚云身上。
晚云没察觉出多少不同,哪怕她们不肯再替她看孩子,偶尔同桌用膳时会说几句酸言酸语,再摆出一副横眉冷眼看不惯的表情,倒也没怎么和她大吵大闹。
她只以为是大家心里烦闷,担心周穆安稳,才火气大说话冲,也不愿和她们计较。
这日午膳时分,林夕让人去天香楼取回几样晚云最喜欢的菜肴,给她开开胃口,这段日子,她睡不安稳,吃得也极少。
晚云不好意思辜负他的好意,每样菜都勉强吃过两口,很快又放下碗筷,无心进食。
林夕撇撇嘴,拿扇子在她头上敲了一下:“宋晚云,好日子才没过几天,你又开始浪费粮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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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捂着脑袋,回瞪他一眼:“我真吃饱了,你若嫌浪费,可以自己吃呀!再说,明知我吃不下,还故意准备这么多,到底是谁在浪费啊?你可别学苏梅兰那套,把什么不好的罪名都往我头上安。”
刚走到门外的苏梅兰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嘭地一下推开房门,怒气冲冲地盯着晚云,眼神仿佛要吃人一般。
晚云抬头一看,忽然吓得一哆嗦,忙避开她凶狠的目光,转头望向林夕,寻求他的帮助。
林夕忍住嘴角的笑意,伸手扶住前额,低声道:“你自己好好解释吧,这种事我可帮不上忙,毕竟是你先说人家坏话。”
晚云捏了一把冷汗,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看向苏梅兰:“你方才一定是听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林夕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呵呵笑了两声,给她拙劣的解释再增加一分可信度:“对,我可以证明,她真的没说话。”
苏梅兰本就憋着满腔怒火,看着两人一唱一和,嬉皮笑脸的模样,她心里的怨气再也压制不住,歇斯底里地吼道:
“宋晚云,你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嫁给周砚,还要去勾搭周穆,怎么,一个男人还满足不了你?周砚才死不到三年,你又耐不住寂寞,主动爬上这个男人的床,对人家百般殷勤。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受尽委屈,靠卖身替我们换来衣食,可只有我知道,你就是水性杨花,是个男人都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