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有破城之策。
齐耶达顾不上多想,趁着夜深人静,杀了守在帐外的卫兵,抢夺一匹快马,冲出军营,一路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兰轩阁内,林夕打开信笺,正阅览着这封刚到手的军情——周穆发动反攻,半月内北夷已失大小城池关隘十余座,齐颜可汗带领军队逃窜到若盖草原以北。
他眉头微蹙,问了句:“齐耶达这个无能鼠辈,在哪儿?”
一旁的长风还未开口,就听门外一个粗犷的声音应答道:“在这儿,我在这儿!”
齐耶达满头大汗,喘着粗气,不顾掌柜的阻拦,从二楼一间一间踢开房门,找了过来。刚走到兰轩阁门口,便听到林夕的问话,他也顾不上置气,忙一边回答一边推门进入。
“二弟,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
齐耶达感慨万千,这一路可吃了不少苦头,没想到这邺朝地形如此复杂,他愣是在山里被绕得晕头转向,耽搁了不少时日,才赶到这京城里。
“你还是唤我姓名吧。”林夕冷冷回道,许多年不见,忽然以兄弟相称,他反倒觉得别扭。
齐耶达愣怔片刻,实在是想不起二弟的本名叫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才回道:“好,林夕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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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不愿多费口舌与他叙旧,直接将手中的信笺递了过去。
齐耶达接过来一看,顿时气得捶胸顿足,忙问道:“这是何时的消息?”
“至少七日前。”林夕答。
齐耶达霎时涕泗横流,拿信的手开始颤抖起来,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心疾首道:“七日……那父汗会不会已经落入周穆之手?会不会已经殒命了?”
林夕没有回答他,而是质问道:“两个月前长风给你传话,让你入京来见我,你为何不来?”
齐耶达道:“我实在不甘心呐,想着自己从小习武,勇猛无敌,输给周穆那个毛头小子,不过是欠缺了些运气,只要我继续攻城,打车轮战术,他总有招架不住的那一日。可哪知,竟然一次都没赢过……”
林夕轻蔑地笑了一声:“就你?还勇猛无敌?这是那些军中阿谀奉承的将士给你戴的高帽子,还是你自封的头衔?”
齐耶达知道父汗正在逃亡,已经焦头烂额,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对林夕嘲讽他的话,是一点还嘴的心思都没有。
别说被奚落几句,就是打他骂他,他也绝不会有一句怨言,只要林夕真的有办法保住北夷,救回父汗,要他齐耶达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林夕,我的好弟弟。”他着急道,“你快想办法救救父汗,我们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你可不能不管他。”
林夕无奈地叹叹气,伸出手来,勾勾指头:“你先将兵符交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