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一脸幽怨地看向他,很想反问一句,有洁癖的人会吃别人啃过的羊排骨,会用别人洗过脸的帕子擦手?
分明是他又在故意刁难。
见两人火药味渐浓,周砚忙拉住晚云,缓和道:“你先去洗洗,我去附近铺子里给你买一套换洗衣物来,可好?”
晚云还没回答,林夕又指指一旁几案上,说道:“倒也不必如此麻烦,我正巧有一整套衣物首饰,本是打算拿回去送给我府中一美妾,作为生辰贺礼,若你需要,那便赠与你吧。”
周砚笑道:“那还真是巧事一桩,今日也正好是我家云儿生辰。既如此,我可就不同你客气,替她收下这衣物了。”
说罢周砚取过衣物,牵起晚云的手,温声道:“云儿听话,我带你去梳洗更衣。”
林夕咂咂嘴,戏谑道:“你家娘子又不是个瘫子,她就不能自己动手?”
晚云看着满桌的美食,终是忍下所有怒气,再耽搁下去,菜都要凉透了。她接过衣物,飞快下楼,找了一间无人的厢房更衣梳洗。
饭桌上,周砚和林夕已开始推杯换盏,把酒畅谈。
周砚喝下几杯酒,说话也开始无所顾忌起来:“林兄,我一直好奇,你仪表堂堂,家财万贯,为何到了这把年纪还未娶妻?从前我猜想,许是你太挑剔,看不上世家女子的俗气,可今日我好似有些明白了。”
林夕大口吃着菜,漫不经心道:“明白什么?”
“是那些女子瞧不上你。”周砚语气笃定,对自己的推论一脸自信,“你实在是不解风情,对女子刻薄挑剔,出言不善。就拿我家云儿来说,她如此漂亮,又灵动可爱,你竟然还能对着她说出那些恶毒的话语,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我出言不善,说话恶毒?”林夕放下筷子,仰靠在椅背上,若有所思,“可我并没有恶意啊!”
“你有没有恶意暂且不论,可对于将这话听到耳朵里的人来说,这就是恶意。她什么都没做错,你先是嫌弃她脏,不愿与她同桌而食,后又把她比作瘫子,认为她太过依赖我。我听了也会心生不悦,更何况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女子?”
林夕摸摸自己的下巴,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终于知道,为何你能收服宋晚云了。原来女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