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见了周砚,他谦恭有礼的谈吐、温文尔雅的气度给老太太留下了不错的印象,而当她得知周砚是周穆同父异母的弟弟时,心里对他的信任又多了几分。
周砚也坦诚相告,言明他行此举的目的,就是为了让陈徐两家退婚。
徐县令那边,他也将册子抄送了一份。徐临种种不端行径,若传了出去,丢的是徐县令的脸面,纵然他有心维护侄儿,也不敢声张此事,所以陈家主动退婚,徐县令必然会应允。
至于徐临,他不过是贪财,才急于攀上陈家,到时给他些银两,悄悄从他手中换回晚云的庚帖就是,无需多虑。
周砚将退亲之事筹划得天衣无缝,老太太听了暗暗松口气,方才还心乱如麻,如今得了主意,总算放下心来,既能顺利退掉这门婚事,又能保全两家的颜面,是再好不过的。
老太太对周砚感激不尽,忙命人准备午膳,留他在家中用饭,周砚倒也不推辞,他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晚云。
饭桌上,老太太把要退亲一事说了出来,晚云听后没有半点惊讶的神色,只时不时地看向周砚,雪白的脸蛋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而从晚云出来,周砚的目光就一直粘在她身上,脸上的笑意不断。
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将二人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又不好道破,只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饭后,晚云主动提出送周砚出去,老太太看着两人并肩出门,心里不禁感慨万分,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晚云与周砚倒是郎才女貌,妥妥的一对璧人。
出了陈家大门,周砚见四下无人,壮着胆子喊了声:“云儿?”
晚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又慌乱地看向别处,他定是听到外祖母这样喊她,便跟着她喊了。
只是第一次听男子如此亲昵地唤她乳名,晚云还是羞红了脸,低声道:“请二爷自重!”
周砚轻笑两声:“好,那请问晚云小姐,退亲之事我已办妥,外祖母那边我瞧着,她老人家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