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女人,才出了院门便有府里的小厮和丫鬟问:“怎么带这么多人出去啊?”
狱卒便答道:“田老爷的吩咐。”
巡院的护院也驻足看着这一群女人在府里穿行而过,朝大门而去。
“怎么回事?这么多女人,就让你们两个人押送?”护院也朝狱卒问道。
狱卒又答:“田老爷的吩咐。”
护院站在原地,眼中现出怀疑。
走到田府大门时,沈昭月让大家分散,从两边抄手游廊朝大门靠近,自己则和狱卒从庭院中间走过去,先出了府门。
果不其然又被拦住了。
“怎么就这样往外带?”守门的护院问道,同时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沈昭月薄纱之下若隐若现的香肩。
“这是田老爷的命令。”狱卒答道。
护院又多看了沈昭月两眼,才道:“走吧走吧,穿这样就上街。”
沈昭月和两个狱卒出了田府的大门,沈昭月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发出一声惊呼,手扶着柱子,本就薄如蝉翼的纱衣从肩上滑了下去,露出白玉般光洁细腻的肩头。
两个守门的护院直直地看向沈昭月,视线像是被粘住,动不了了,连宅院里有别的护院追过来大喊“她们不对劲,拦住她们别让出去!”,他们也是好一阵才回神,转过头去。
“什么?哪儿不对劲了?”一个护院问道。
话音落,院门两侧后面忽然冲出来一大群穿着纱衣长裙的女人,拔腿就往街上跑。
“你们两个去拦住护院,不准他们追我们,就说是田老爷的命令!”沈昭月对两个狱卒说了这句话,也拎起裙子就跑。
护院们追了出来,但终究是慢了几步,只抓到跑在后面的几个女子,而街上已是一片粉色纱衣纷飞,如同一片粉红色的霞云,朝着州衙飘去。
齐铭本来去了驿站要休息,但总想着在肃州州衙听见的那个肖似沈昭月的声音,在驿站待不住,借口查看文书账本,又去了州衙。
他期待着可以再听见那个声音,想看看有没有可能真的是沈昭月来肃州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沈昭月已经带着那一大帮女流民冲到了州衙门口,面对一帮衙役的阻拦,高高举起当年他留给她的那枚龙形玉佩,中气十足地喊道:“我要告御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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