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坐在地牢囚室的一角,脑子里细细想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她万万没想到这几个捕快竟然对田有善如此忠心,竟敢冒着蔑视帝威的罪名直接将她抓进了牢里。
“沈大夫,你好啊,本官乃是肃州知州,也就是聂三的舅舅。”田有善官服还在身上,出现在了囚室外,对着沈昭月堪称慈眉善目,“听说你有皇上的信物?”
沈昭月抬头看向他,摸不清他葫芦里卖什么药,答:“是。”
田有善道:“本官的下属不能辨别信物的真假,亦不敢贸然将沈大夫领去皇上面前,所以才将沈大夫先请到了牢里来,沈大夫,你的信物可否出示给本官看看哪?”
沈昭月从袖子里摸出玉佩。
隔了些距离,田有善看不清玉佩上的龙纹,便让狱卒打开了囚室木门,弯腰走进囚室,朝沈昭月靠近。
沈昭月一看他的面相就觉得此人绝对的奸诈险恶之辈,站起身来朝后退,和田有善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同时心里盘算她有没有机会对田有善发动蛊术。
她知道自己有这个不寻常的能力,是在生下沈庭安一年之后,某次给一个失心疯病人治病时,那病人喝下掺了她血的汤药后仍是不停闹腾,嚷嚷着要杀人,但在她喝止下,竟真的听话地安静了下来。
她那时才发现,自己竟然有控制人行为和想法的能力,只是这个能力只在喝过她血的人的身上才能奏效。
眼下这个情况,她怎么才能让田有善喝下她的血?
田有善越走近沈昭月,就越发现这个被他那轻薄过肃州无数闺阁女子的外甥看上的女人,竟是如此的美貌动人,说是姿容绝世也不为过。
田有善轻轻晃着头道:“传闻皇上眼光挑剔不近女色,看不上一般的美人,是以后宫至今空无一人,不过我相信,就算皇上再挑剔,也很难对沈大夫毫不动心。”
沈昭月皱起眉来,心道你知道什么,他现在不近女色是因为他五年前都近够了,动心什么的也早就动过了。
但她拿不准田有善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说出自己和齐铭的关系是对她有利还是有害。
不过她看出了田有善眼里的淫邪之意,于是故技重施,手在身后墙上找了个锋利处,划了道血口子。
“啊。”沈昭月娇呼出声,手拿了上来,“流血了,好疼。”
“哎呀,怎么如此不小心!”田有善心疼地抓过了沈昭月的手,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她肤若凝脂的手背,朝那道伤口吹气。
沈昭月心里恶心得快要吐了,却还要演戏,娇弱道:“奴家的手流血了好疼啊,大人可否替奴家吮去这血,替奴家止血呢?”
田有善二话不说便低头要去吸沈昭月手背上的血。
沈昭月既恶心,眼睛又一亮,心道她只需控制田有善放她出去就行。
却不想下一瞬,田有善便抬起了头来,阴笑道:“沈大夫,你勾引男人的手段还是太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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