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不卑不亢地摇摇头,道:“我没有大放厥词,实则男子宠谁不宠谁,与女子争不争宠,妻妾相处和不和睦,并无太大关系,女子再争宠,宠谁还是灭谁的权力都在男子手中而已。是以即便凌王府确有宠妾灭妻的事,那也是王爷的选择,与我们女子无关。”
这一点沈昭月早就认识到了,不管她和林钰之间再怎么争斗,最后将事情定案的人,都只能是齐铭。
宠谁不宠谁,让谁怀孩子,都是齐铭的决定。
她也是想告诉林钰,为了争宠而侵害她性命,本就是错的举动。她沈昭月并非她的敌人。
“什么邪门歪理还说得头头是道!”吴香柳道,“你若是个知礼数的,就应该走正路,别整天狐媚惑主,还把错都推到王爷身上去!你不勾引王爷,王爷怎么会被你迷惑去宠妾灭妻呢?”
若沈昭月要想驳吴香柳这段话,其实只要把林钰设计她去怀上齐铭的孩子一事说出来就行,一切都是林钰咎由自取。
但沈昭月现在是凌王府的人了,家丑不可外扬,她不能这么说。
便只好沉默,继续吃她的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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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咬了一口,觉得糕点也不香了,于是起身道:“贵妃娘娘,妾身身体不适,可否先行告退回去休息?”
吴贵妃还没开口,吴香柳先不依不饶上了:“沈侧妃,茶会才刚刚开始呢,这么快就要走,你是心虚了吧?还说不是自己勾引了王爷?引得王爷宠妾灭妻,还得后宅没有安宁?”
沈昭月多少是有些被气着了,凭什么明明林钰才是害她的人,却要在外面假装无辜委屈,引得别人来对她恶语相向?
沈昭月步子有些不稳,芳菊正要伸手去扶,却被人抢先了。
沈昭月不知道,还推开那人的手:“芳菊,我没事,站得稳。”
“本王自是信你站得稳,但你肚子里还有一个,站久了也累。”
沈昭月惊讶回头,身后扶住她的人竟是齐铭。
齐铭松开沈昭月,朝吴贵妃行了一礼,吴贵妃神色尴尬地起身回礼。
林钰、吴香柳和其他女眷也起身向齐铭行礼。
吴香柳这时心虽有些慌,但嘴还硬,向齐铭建议道:“王爷,您可不知道,沈侧妃方才对凌王妃语出不敬,您回去还是多教导沈侧妃尊重正室的好,宠妾灭妻传出去可不是什么好听的。”
“谢吴小姐提醒。”
齐铭冷笑道,接着直接将沈昭月打横抱起。
“不过本王向来不注重名声是不是难听,本王的侧妃可能有些累,本王带她回去休息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