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兄弟关系再不好,那人也是皇帝,违抗旨意并不好,齐铭便要沈昭月和林钰准备。
沈昭月脾气便闹上了:“我能不去吗?我不想看见林钰。”
齐铭正在试一件新的骑装:“不可,这是皇上的旨意,抗旨不尊是大罪。”
沈昭月坐着不说话,扯着手里一块手绢发脾气。她脾气越来越大了,但这是因为她发现齐铭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惯着她,仿佛心虚欠她的似的。
她就怀疑起来,有没有可能让菱花做假证词的人,不是林钰,而是齐铭,因为他不想让救命恩人的女儿被用绞刑。
“来,你也试试新衣裳。”
齐铭不知道沈昭月心里在想什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后,走过来替沈昭月宽衣解带,然后仔细小心地给她穿上春猎穿的衣裳,凌厉肃杀的眉眼间尽是温柔。
沈昭月又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齐铭很疼爱她,怎么可能纵容屡次伤害她性命的人逍遥法外呢?难道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就能忍受她伤害自己心爱的人了吗?
“王爷。”思及此,沈昭月试探地问,“若是我有办法让林钰自己承认她害过我,王爷会定她的罪吗?”
齐铭动作顿了顿,又接着给她穿上另外一只袖子,眼神几不可察地一闪。
“当然。”齐铭说。
沈昭月满意这个答案,依偎进齐铭的怀里。
只要齐铭不包庇林钰,她也许还能找到别的办法证明林钰的罪行。
林钰伤害她娘、她、还有她的孩子,她必须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天后,春日暖融,春猎的队伍浩浩荡荡地从京城出发了,队伍里王公大臣、宫女太监,还有上万禁军侍卫和锦衣卫,绵延数十里,真是好不壮观。
沈昭月坐在马车里看着沿途风光,心情很好,林钰的马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离她和齐铭的马车很远,也没来妨碍她的心情,是以一路上,沈昭月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
“出来玩就这么开心?”齐铭见她终于笑了,也跟着高兴,手指伸出去抚摸沈昭月微翘的嘴角。
“春光无限好,很美,很好看。”沈昭月如今身子比之前稳了,也没怎么晕车,胃口也好,正一口一个吃着一碗葡萄。
“葡萄好吃吗?”齐铭又问。
沈昭月点点头,又接着吃,她吃得认真,嫣红的嘴唇沾了葡萄汁水,越发红润。
而齐铭则盯着沈昭月的嘴唇,目光幽深。
跟在马车外的芳菊看见这一幕,不由得想起上次马车里凌王当着自己的面欺负沈昭月的事情来,为了防止凌王又心里不快,芳菊小声地提醒沈昭月:“娘娘,您别只顾着自己吃啊,王爷呢?”
沈昭月反应过来,把盛着葡萄的碗递给齐铭,客客气气地道,“王爷,您也吃。”
齐铭不动声色地放下了马车窗户的帘子,遮挡住马车内的一切。
芳菊迅速低下头,耳朵都红了。
紧接着,马车里果然传来女子被强吻住反抗不得的动静。
芳菊摇摇头,王爷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