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却拉住她的胳膊:“你没看到她刚刚想杀了你吗?你现在是要和她抢儿子,她真的要和你拼命的!”
“可那是我沈家的血脉,我不能让他流落在外。”
而且现在,外面也不安全。
霍煜叹了口气:“我保证,他们在鸿鹄书院里会很安全的。”
冬见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拉了拉春见的衣袖:“郡主这是抢了人丈夫,还要抢儿子?”
也不像这样的人呀。
“你在瞎猜什么?刚刚那位裴先生是将军之前未过门的妻子。”
“那孩子?”
“自然也是将军的,是小姐的侄儿。”
冬见美滋滋的:“啊?这样啊。我就说嘛,咱们郡主看起来就是人美心善。”
霍煜看了一眼来了就知道嗑瓜子瞎聊天的两个丫鬟,忽然意识到一个十分严重的事,最能打的那个消失了。
“沈黎!你让你秋见去抢沈奕宁了?!”
沈黎微微一笑:“王爷现在才发现,是不是太迟了。”
“你当真是要将事情做绝吗?你可知道,裴元蘅的性子……”
“啪嗒!”
沈黎拍开霍煜的手,冷声道:“裴元蘅是什么性子,我可不如王爷知道的清楚,我只需要知道,沈奕宁是我沈家的子嗣,是我大哥留下来的唯一血脉。”
侯府长子沈战,原本和河东裴家有过一段婚约,只是那段婚约与侯府来说,是一段耻辱,他们没人会提及。
若不是两位兄长都战死沙场,她也不会来和裴元蘅抢孩子。
要不是在三个月前无意间得知此事,也藏在暗处窥视过那个眉眼间像极了大哥的孩子,她也不会这样贸贸然行动。
“与其在这儿指责我做的绝,王爷还不如去找裴先生,好好地安抚下失去了孩子的她,兴许你们还有旧情复燃的可能。”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心知肚明。”
霍煜想要去拉沈黎,可沈黎却往后退了一步,生分的很。
“王爷,若我是你,就不会再一次插手侯府的事,否则无法收场可怨不得我。”
说完就转身下了山,完全不给霍煜半分解释的机会。
其实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毕竟这位厉王殿下,早在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和裴家纠缠不清。
彼时裴元蘅还是她的挂名嫂嫂,要不是她撞破,只怕兄长的绿帽子都要戴老高了。
所以在得知有一位“朝朝姑娘”常伴于侧,她也半点波澜不惊,虽说后来骆檀朝自我澄清了一番,但狗改不了吃屎。
朝朝姨之前说的白月光,只怕也是裴元蘅了吧。
她不做深究,但不代表她傻。
马车上,已经被哄睡着的沈奕宁正卷缩在秋见的怀里,小小的一团惹人怜爱的很。
沈黎轻手轻脚地上了车,只是随着马车的前行,沈奕宁睁开了眼睛。
他紧张地抓住秋见的手,这三个月来,这个姐姐每天都会来看他,每天都会给他讲关于父亲的故事。
“秋见姐姐,她是谁?”
秋见笑道:“她就是我同你说过的,你的姑姑,安平郡主,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