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告知他若是他宫里种满了莫桑花,于花丛间轻唤两声“莫桑”,她便会从梦中出来与他相见。
君王当即画出莫桑花的模样派人寻,寻到了,亦种满了,那位女子他自是如愿以偿见到。”
“但是啊……”老伯深深叹了一口气,“自从见了那女子,君王便得了病,起初不过是身疲力竭,随后浑身皮肤枯老好似那田间枯萎的庄稼一般。女子见了也只是命人将莫桑花捣碎混入香汤之中为其擦拭。
虽有用,却不多。最终君王变成了一个怪物,他如草木一般离不得水,离不得土,更是离不得女子。
临终,女子拔了一株莫桑花让他细看,他怔愣了几息,无声微笑,当即没了气息。”
“老伯,这君王究竟是瞧见了些什么?”壮汉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是啊是啊,老伯,这女子怎的还将一株莫桑花给这位临终的君王看,这是何意?”
众人纷纷猜测。
苏愉卿抿抿唇,她大概能猜出些什么了。
旋即老伯说的话印证了她的猜想。
“不是,不是,都不是。这莫桑花啊其实并不仅仅是一株花而已,它是一株花一株草同生共死的。花不离草,草不离花。
而君王出生那日他便夭折了,是花令草“复生”了。他经历的种种是花补偿他的往生,亦是花给它自己织的红尘梦……”
“最后,花没有破得了这红尘梦,日日夜夜取那莫桑花酿酒,于酒池中醉生梦死。”
“各位客官,可要来一些莫桑酒,喝了对身子好呢!”老伯笑眯眯道。
苏愉卿早已起了馋劲儿,当即便买了两葫芦莫桑酒。
如今还是年节,街上热闹喜庆得紧。家家户户三两结伴游街,买零嘴、看首饰、放祈愿灯……
“来,鹤安呐,把葫芦给你苏爹爹好不好?明儿个苏爹爹带你去骑大马,溜老虎,捉锦鲤去!”苏愉卿搓了搓手,一脸垂涎欲滴地盯着小鹤安死死抱住的酒葫芦。
小鹤安不为所动,反而越发抱紧怀中的葫芦。
“不行,临爹爹说了不可多喝!”
苏愉卿磨磨牙,临溟川那个狗男人,给她等着!
“爹爹,临爹爹说你喝了酒会做坏事儿,不能给你喝这么多酒。”
苏愉卿眉头紧锁,做坏事儿?这是说她会发酒疯?!
诽谤!
诬陷!
她怎么可能会发酒疯!她才不会发酒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