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惠梧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头疼,肩膀疼,胳膊疼,浑身疼.....
这一切都在告诉他,不是梦。
还有昨日好像自己洗过澡,还是司徒皓伺候的自己。
这还是他吗?
昨日的小厮走了进来,一脸姨母笑,“二少爷,司徒将军说等您醒了告诉您,他去上朝了,也给你告了假,让您再睡一会儿。”
惠梧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还说了什么?”不会睡完就走了吧。
“他说他回府了,多谢您的收留。”
惠梧握着被子的手倏地攥紧,又很快松开,他到底在奢望什么?只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没能把持住泄火罢了。
还算他体面,洗掉了自己身上的脏污,只是这痕迹却怎么洗也洗不掉,尤其是心里的痕迹。
司徒皓,你让我怎么面对你?
回到司徒家后,司徒皓便提了成婚一事,只是这一次不是嫁而是娶,聘礼必须按照当初惠家给的三倍。
他想给惠梧一个惊喜。
只是惊喜还没给,麻烦就来了。
金家捷足先登去了惠府提亲,司徒皓聘礼还没准备好,就拉着自己全家登门了。
三家人见面十分尴尬,尤其是惠林。
“咳咳,公主,陈国公,大将军快坐。”
文澜作为公主自然上座,几个人动作整齐划一,那种上位者的气质直击面门,神情高傲。
对面的金河一家三口明显气势弱了下去。
他们金家只是京城里不上不下的实力,金河是四品官,金帆五品官,皇家的宴会他们只参加过一次,还是好多年前林太后为了热闹将条件放宽。
而对面这三个人,一个是一品国公,世袭罔替,一个嫡公主,亲妹妹又是丞相府儿媳妇,最后一个是大楚战神,一品将军。
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
惠夫人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尴尬,“公主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我真是问了一句废话,这不是很明显吗?司徒皓和老二的事情都在府里传开了,他消失这几天还以为是不想负责,谁知道竟然是憋着大招。
可这金家怎么就突然来了?
“提亲。”文澜笑得十分亲和。
惠林尴尬的喝了一口茶,“惠梧马上就来。”
明明没有女儿,怎么现在就像是在嫁女儿啊,还是这种尴尬局面。
金帆袖笼中的手一直攥着,司徒皓不是不喜欢他吗?为什么还要来提亲?
惠梧一进门就是这种尴尬诡异的局面,行礼过后,文澜顺势招手,“宁安,过来。”
惠梧挪着步子走过去,手不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公主。”
“见外了 不是,从锦儿那论你该叫我一声姐姐,于阿皓那论,你该叫我澜姨,虽然我很想让你叫我姐姐,但今日我是来提亲的,叫澜姨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