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凌怀洲轻笑一下,似乎是等着看好戏。
“月色寒林外,心绪渺难寻。 孤灯摇影寂,独坐思沉沉。 风带秋声远,云遮星汉深。 此情何处寄,遥望碧空溟。”
闻言,凌怀洲的手一顿,这不是曾经出现过的诗句,这是他自己写的,此情何处寄,遥望碧空溟。他在思念我嘛?
王生不可思议道,“是祁公子,是祁公子,他居然这么厉害。”
三个人愣愣的看着他,惠梧推了推惠阙,“他不是不会吗?”
“我怎么知道。”
司徒皓眸色幽深,他有不会的吗?
张公子本来十拿九稳,谁成想这最后出来的人,成了焦点。
老者回味了半晌,说道,“老朽以为,这首诗当为榜首,不知在座各位意下如何?”
“同意,此诗最后两句留下了一丝淡淡的哀愁与期待,以诗寄情。好诗,好诗。”
“好,本次诗会的魁首便是这位公子了。”
张公子咬了咬牙,“敢问兄台尊姓大名,也好让我等认识认识。”
祈年语气淡然,“祈年。”
静悄悄的大厅传来笑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景南侯啊,之前侥幸赢了和南越比试,如今却来作诗,莫不是抄的吧。”
祈年并没有理会他们,只是走到掌柜面前,“我赢了,给我灵芝。”
张公子以为他是心虚,穷追不舍,“祈公子,诗会还未分胜负,这么迫不及待的跑路,难不成真是抄袭?”
惠阙站了起来,“张岩,说话讲证据,祈年作诗赢了,你凭什么污蔑他。”
“就凭他之前从未作过诗,也从未有诗文流传于世,而今突然作出一首,我等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他若是没有抄袭,就应该自证清白。”
祈年偏头看过去,缓缓走上台,玄色广袖长袍,一改往日的气质,如今更加沉稳,冷艳,“张岩是吧,我现在怀疑你偷了我的玉佩,我要报官。”
“你胡说,我何时偷盗你的玉佩了。”
“既然你没偷,那就请自证清白,你若证明你没偷玉佩,我就证明这首诗没有抄袭。”
“身,我就是没有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