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应该只是说了几句话吧…
“嗯,到了军营,不必徇私。”凌怀洲努力维持高冷人设。
厉轩辕忍不住想笑,太子殿下还真是欲盖弥彰。
只是这种高冷人设维持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破功了。
因为他看到许多同僚都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对视,便错开目光。
就连上首的皇上都时不时看他一眼。
凌怀洲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漫长和最不想上的一个早朝。
羞耻教育刻不容缓。
回到东宫后,祈年还没有起床,四脚朝天的躺着,怀里抱着金丝软枕,似乎是有高兴的事情,嘴角都带着笑意,如懒洋洋的小兽在晒太阳一般舒服。
好看是好看,更气了。
凌怀洲直接将他卷在被子里扛到了主院的寝室。
祈年在颠簸中醒来,还以为是在做梦,天在地上,树在天上。
直到看见倒立行走的侍卫纷纷垂头,他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处境,他有点不开心,为什么不是抱着而是扛着。
这种情绪一直到坐在椅子上都没有散去。
凌怀洲见他偏过头拒绝沟通的模样,也没有理会,而是推来一个架子,上面挂着布帛,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祈年疑惑:“??什么叫羞耻教育?”
“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祈年根本没有睡醒,又空着肚子就来听课,十分不配合,“因为我想吃烧鸡。”
凌怀洲拿着戒尺拍打上面的布帛,“是羞耻心,羞耻心。”
“我要吃鸡!”祈年还被裹在被子里,四肢不停的扑腾,像个小孩子,“我要吃鸡!”
凌怀洲一口气堵在胸口,“梅一,给他。”
梅一叹了一口气,殿下这是给自己找了个祖宗还是孩子啊。
祈年看着凌怀洲,理所当然道,“喂我。”
梅一数了一下,仅仅三息,太子殿下就妥协了,指点江山的手拿起了油污的烧鸡,跪天跪地的膝盖弯曲,半跪在祈年面前,淡然如水的眸子渐渐染上宠溺,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殿下在照顾半身不遂的老祖宗。
不!!!!照顾老祖宗不会是这种眼神…
越是这样,梅一心里就越不是滋味,二皇子,我真的错了…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他一定立马就告诉二皇子让他去追祈念。
这孽缘啊!
吃完半只烧鸡,祈年打了一嗝,太子殿下十分有眼力见的拿起水杯喂到他的嘴边。
祈年一整个大满足,吃饱喝足接下来就是睡觉。
头一歪,枕到了椅背上。
凌怀洲放完杯子再回来就看到小狼崽子又睡过去了,无奈叹息一口气,实在不忍心叫他起来,轻轻的将他抱到自己的床榻上。
出门时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他。
梅一:所以,说好的教育呢?说好的形势严峻呢?说好的刻不容缓呢?将他扛过来就是给他喂一顿饭然后美美的睡个回笼觉吗?
殿下!你的原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