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瞪大眼睛,惊讶的合不拢嘴,无利不起早的樊春花竟然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好不真实!
萧芸汐是怎么做到的?
把李婶拉进屋子,把买来的棉花和粗布交给她,请她帮忙做衣裳,
萧芸汐全能,偏偏就是不会大夏女子都要学的女红,冬天很快来临,要提前做好准备。
风风火火的把孩子召集,开始量尺寸,没有尺子,全靠巴掌比画以及眼力判断,有空的时候得做个尺子出来,
大牛勤勤恳恳把货卸完,萧芸汐拿出10文钱和一份桃酥做为报酬。
“不用。”
大牛拉着牛车要走,萧芸汐坚持要给,拉着不让走
两人都倔,大眼瞪大眼,谁都不让步,李婶拉着萧芸汐,挥挥手:
“赶紧回去吧。”
大牛跑的飞快,生怕萧芸汐上来,
“婶子,不给钱不合适。”
牛在百姓家里,是生产工具,能带来经济收益的,
农忙的时候耕田,农闲的时候帮人拉货,还能做公交牛车,往返县城一文钱一个人,来回一趟车钱可不少挣,
车子用一整天,大牛还跟着忙前忙后的,要是不给钱,以后都不好意思再用车。
“我懂你的意思,这事跟村长商量,大牛不好做主。”
万恶的封建社会!
没有分家,经济是不独立的,涉及到钱的事,当家的才能做主,其他人没有自主权,
很庆幸穿越前就被赶家门,否则她赚的钱都要给马翠兰那个恶妇。
时间不早,
老唐叔帮着修房子,李婶帮忙做衣服,中午要做点好吃的感谢他们,
家里有一大块前排肉和一块五花,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两道经典菜式,
五花肉切成2cm见方的肉块,凉水下锅,加葱姜、黄酒、花椒焯水,撇掉浮沫,捞出来清洗干净,
起锅不放油,五花肉炒出油脂,用自身的油脂爆香葱姜,烹入黄酒翻炒,酒精挥发带走猪的的腥臊味,
加大料,两颗干辣椒,酱油和清水,麦芽糖必须多多。
红烧肉不放糖,等于姑娘没化妆,
网上经常会因为红烧肉应该是甜口还是咸口互掐,还有红烧肉放不放大料的争论。
上海人不放大料,只要酱油、糖和黄酒,
湘菜的红烧肉不用酱油,靠糖色上色,
宁波放黄鱼鲞、墨鱼鲞或者鱿鱼干,提取点海味。
安徽定远不放糖,还会加?醋和?辣椒
红烧肉是咸口还是甜口,放不放大料,调色用酱油还是糖色,都不是问题。
菜,
是做给人吃的,
桌前的人想吃,下厨的人知道桌前的人想要吃什么,这才是食客和厨师之间的默契:需要和懂得。
说的直白点,喜欢最重要。
红烧肉中小火慢炖,接着开始做第二道菜,狮子头,俗称肉丸子。
前排肉细切粗斩, 菜刀有节奏抬起落下,发出悦耳的剁剁声,肉不能剁太细,大小要如米粒, 肉糜间保持缝隙,才能汁水充盈。
剁好的肉糜加葱姜花椒水、木薯粉、酱油、盐、少许麦芽糖,磕两个鸡蛋,顺时针搅拌上浆,搓成大小均匀的丸子,
油炸定型,另外起锅加葱姜、大料和酱油炖煮,
丸子煮熟,五花肉也大功告成。
老唐叔和李婶要回去吃,孩子热情挽留,老两口半推半就,实在是香味太馋人,
樊春花是赶不走的,萧芸汐也没打算赶她走,不差那口吃的,她家那口子唐浩,能带来不少外面的消息,
有用没用先不说,起码能收集信息,增加对周围环境以及世界的了解,
饭菜上桌,大家很快就被香迷糊了!
肉丸子扎实饱满,吃起来有弹性,薄薄的芡汁混合着肉香,丰富的层次感不断冲击味蕾,
红烧肉色泽鲜艳,红润软烂,汤汁浓稠,肉已经炖到酥烂,抿一口在嘴里化开,香糯软黏,差点把舌头都咬掉。
米饭浇上红烧肉的汤汁,狗蛋和小宝吃的满脸都是米粒,妞妞拿的勺子,一口一口的扒拉,根本停不下来。
老唐叔和李婶放弃矜持,吃的相当的豪放,樊春花不能用豪放来形容,简直就是扫荡,
他们两家条件不算差,逢年过节会弄点荤腥,不过是肥肉片子加上一大锅白菜和粉条,能砸吧个肉味,
萧芸汐的红烧肉和肉丸子,纯肉的,无添加,壕无人性。
不停给老唐叔和李婶夹菜,到最后两人大惊失色,连连摆手。
“吃不了,真吃不了了,再吃要闹笑话了。”
红烧肉的肉汁拌饭,好吃到根本停不下来,老两口少见的贪嘴,吃到肚子滚圆,再继续吃,要撑出问题了!
老唐叔摸着肚子,感叹一句人生:
“吃完芸汐做的饭,感觉以前吃的都是猪食。”
李婶狠狠的瞪他一眼,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