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说,我想死,你会怎么想?
十月下旬的凌晨三点,珐燕市的晚风吹打着舒启桁宽松的黑色外套,但他像是一点也感受不到一样向着江边游荡。
十七岁的少年目光无神,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他坐在大桥的栏杆上,只需要微微向前倾,就会落入江水的怀抱。
就在这时,一个小孩子的声音划破平静的场面。
“大哥哥!那里危险,不要跳!”
舒启桁一瞬间惊醒,整个身子僵住,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身上一样,动弹不得。
他转头看见一个瘦弱的小女孩眼眶通红,似有泪水将要滑落。
小女孩掉了两个牙,看着应该只有八九岁,枯瘦的小身板只穿着一条黄色裙子,和今晚的天气并不搭。
“小朋友,这么晚了在外面很危险,还是赶紧回去吧。”舒启桁没忍住说了一句。
小女孩却开口:“可是我找不到我妈妈了,哥哥,你有办法吗,可不可以帮帮我?”
看着瑟瑟发抖的小女孩,舒启桁紧抿着唇,握着栏杆的手越发用力。
这样的场面持续了三分钟左右,舒启桁还是心软地从栏杆上下来,脱下了外套裹住了小姑娘。
舒启桁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在抖,出声安慰道:“小朋友别怕,哥哥带你去找妈妈。”
少年宽大的外套完全包裹着小女孩的身躯,努力不让寒风吹在小女孩颤抖的身上。
“嗯。”小女孩头靠在舒启桁的肩头,略带着哭腔呢喃着:“不可以跳,危险……”
“好,听你的,我不跳。”舒启桁听着小女孩的呢喃,有些许哽咽,但还是尽量忍住:“小朋友,告诉哥哥,你是怎么来到这儿的,可以吗?”
“妈妈说要去给我买棒棒糖,让我在医院等,但是我偷偷跟着妈妈来这儿,妈妈就不见了。”
舒启桁听着觉得有点怪,“是在这座桥上突然不见的吗?”
“嗯。”
面对小女孩肯定的回答,舒启桁心里多了些疑问,一个活生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呢?
舒启桁又问道:“小朋友,可以告诉哥哥你为什么会在医院吗?”
一问完,舒启桁就觉得自己问出了个蠢问题。
去医院能干什么,肯定是生病了。
“这里不舒服,妈妈说带我看病。”小姑娘指着胸口的地方,说道。
舒启桁意识到小女孩已经信任自己了,并且有些依赖,将自己的事都和他说。
“这里冷,哥哥带你回医院好不好?说不定你妈妈已经回去了,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小女孩盯着舒启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点头。
舒启桁知道这附近有个医院,走路需要两三个小时分钟,他抱着小女孩走了三十分钟,终于遇见了一个路人,接了他的电话,和家里的管家打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