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城撇了撇嘴,“他说话太难听了,我就想教训教训他。”
“是么?当初宋老大他们说话也难听,怎么没见你教训他们?”元璃面无表情地拆穿他。
宋城就睁着他圆溜溜的眼睛委屈地看着元璃。
元璃见他不愿意说,便道:“流年,你的主子不愿意说,便你来替他说。”
相比于对宋城的温柔,元璃对流年的命令语气冷得流年直打哆嗦。
流年颤颤巍巍地说出了刚才的全部经过。
宋城不想让元璃听见这些恶心的话,但很显然他还是搞砸了。
众人听见流年复述的经过后都沉默了。
堂堂秀才恶意造谣女子的贞洁,实在不体面。
宋城低着头,元璃瞧着安慰地摸了摸他的头。
而后起身,开口:“我曾听闻疏水书院是整个郡州最好的书院,也甚是感谢县令大人能够赏识我的夫君。”
“宋书郎的课业一直是书院里名列前茅的,县令慧眼,才让这宋书郎来了我们书院。”院长不愿与宋书郎一家交恶。
一是相比于这位不体面的书生,这宋书郎的确天赋异禀,若是身体上不出什么岔子,中举是肯定的,于书院的名声有益。
二是这书院坐落在安平县,这人又是县令举荐的,他也不愿意与县令交恶。
三是虽说读书人不在乎身外之物,但也是要吃饭休息生活的,这里面少不了银子的事,若是宋夫人愿意每次都如这般大方,这书院里的夫子、学子也都好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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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其他商贾不能办成这件事,只是没谁这样大方,而且主动的。
读书人总要些面子,不好主动。
县令在一旁看戏,被捧着也高兴。
“然,我原以为读书人更为明理,尤其还是疏水书院的学子,却不想竟也有这样随意造谣诋毁,红口白牙污人清白,颠倒是非黑白之人!”
“我没有!”那绿衣书生反驳道。
“那你的证据呢?”元璃面对他的态度丝毫不慌:“没有证据就是造谣诬陷,你堂堂秀才如此,难道不算是品行不端?”
“我……”绿衣书生此时脑袋空空,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盛气凌人的道:“那你又如何证明你是干净的,没有为了达到目的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
“你!”宋城气的直接站起来,却被元璃拦住,“你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你没有造谣,不就是我的证据么?”
“你没有证据就随口造谣,若是不受罚,或是死性不改,或是被人效仿,那谁不知道自己哪天就成了恶贯满盈的罪人,亦或是没有良心的不肖子孙,这要是影响了有才之人的前程,国家百姓岂不是亏大了?”
元璃一瞬间将一件小事与国家大事挂上了勾。
县令心中惊奇,面上平静地道:“宋夫人所言有理,宋书郎才华匪浅,妻子也是明理大气,当真是好极了!”
县令这般说,院长自然也明白,一个秀才而已,若是影响了那些好苗子,那他的书院可就惨了。
绿衣书生就这么因为品行不端被赶出了疏水书院,事情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