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萧和珠顾不得擦泪,忙的上前给他舒气,“阿兄,你快躺下休养,一切还有妹妹。”
“阿兄的身体阿兄知晓,怕是这韩国只能交给你了……”萧和玉朝着榻内侧躺着,只留着后背在外,由着萧和珠给他揉着。
让人看不到他面上决绝神情,话都说到这里,也不怕说的更明白些。
萧和玉继续道:“我若出事,你便是韩国唯一支撑,便是为了你自己,阿兄也希望你能活下去,后宫那一子,无论是男是女,将来是否成才,你都可以取而代之。
韩国的皇位,阿兄希望是你坐着。”
萧和玉边说边咳,一段话说完,整个人也没了力气,配上他苍白无血的面色,颇有一种临终托孤的感觉。
萧和珠的泪水从刚才就未停歇,又被萧和玉的一串话说的心惊胆战,母妃早逝,她的记忆里自小便是哥哥护着,尽管在梁国那段日子辛苦,但她心里总想着还有兄长,有些底气,哪里会想到这么一天来的如此快。
这一段话既是对她的肯定,也是兄长对她的不舍,即便未来的路无比艰险,有了兄长肯定,死也值得。
萧和珠抱住因为咳嗽四肢蜷曲在一处的萧和玉,肯定道:“阿兄,你放心,韩国在,阿珠在,韩国亡,阿珠亡。”
萧和玉听到妹妹说会与韩国共存亡,又是一阵急咳,虽说韩国亡国,皇室必不能善终,但私心作为一个哥哥,他还是希望萧和珠能够好好活下去。
罢了,萧和玉闭上眼睛,他们兄妹脾气性格都很相似,若是自己也定然不会选择苟活,他若劝妹妹偷生,也是对妹妹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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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商业街一处墙角。
两个奇怪的人,一胖一瘦,蹲在阴凉处,打量着来往的行人。
此时正是日头最毒辣之时,街上行人不多,就连值守街道的安全员都乏累的很,虽然一双眼还盯着街道,但那眼里毫无光彩,就连脑袋也是一点一点,分明是已经睁着眼睛睡着了。
寿国公看的心里不由佩服,他活了半辈子也是第一次见睁眼睡觉的人,这人真是个人才。
正心里想着,身旁一阵哈欠声,将他的思绪扯了回来。
寿国公转头看着蹲在他身旁的梁诗,想到今日他们出来的目的。
“陛下。”寿国公悄声道:“您不要看现在没有什么客人,这间铺子可是这条街上生意最好的三间铺子之一,近来天气热,又是晌午时分,百姓多不爱出门,咱们的玻璃若是放在铺子里打出名声……。”
“嗯?”梁诗凝着寿国公,只把寿国公看的不敢再说。
她都不知道与这老头说了多少遍玻璃用途,灯具,窗户,镜子……,寿国公偏偏就好像掉进了摆件坑里一样,她是想让玻璃走进千家万户,给百姓提供更好生活的同时,再给国库赚些银子,前期只要保持不亏本就好了。
今日出宫前,也与寿国公又说了一遍铺子只用来产品展示,若是有人愿意订购,便写条子交付定金,工匠上门量尺寸,后面再定制安装一条龙。
结果寿国公又给忘了,开始介绍起如何走高端路线,如何卖给其他国家……。
他也不想想,如今那三个国家,哪个国家有钱会拿来买玻璃……,也不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被寿国公这么一搞,梁诗困意消散了不少,转而问道:“玻璃厂的事你准备的如何?”
最近看刘宗那边传来的人口登记表,各国都有不少的流民往梁国来,这可都是劳动力。
梁国因着发展工业商业,不少百姓都已看不上临时工程,专门盯着工厂里放出来的岗位看。
比如临安城里就有不少工程,比如宅子修复,清理池塘淤泥一类的活计找不到人,最后那些招工管事只能加价才将人招满。
“陛下,工厂准备的差不多了,只是这目前的制窗技术,还未突破限制,只能——”
寿国公说着就在手上比划出了一个长方形形状,约莫有十二寸左右。
梁诗理解他的意思,玻璃技术有限,做不出大窗户。
她对玻璃一窍不通,关于玻璃也只能记得是一些由硅酸盐类矿物质经过高温熔化后冷却凝固形成,具体如何高温熔化,如何控制形成,她也是两眼一抹黑。
“那便不急,一边继续做着一边提升技术,此中困难,朕也清楚,不过也正是朕清楚,寿国公的能力绝对不仅于此,还辛苦多照看照看。”
托了这个身份的福,有事她只要吩咐下去便会由着底下人完成,虽然不用她劳心劳力,但许多事也不是光是动动嘴皮便能无中生有,从零到一有多难她也明白。
“陛下放心,老臣一定督促工匠尽快提升技术。”寿国公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