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韩商在茶馆待了半日,回客栈途中,忽有一人问道:“你们真的打算在梁国买房,不回韩国了?”
其他的人沉默片刻后,“回去做什么,目前的情况谁看不明白,韩国都那样了,不是楚国打过去就是梁国打过去……。”
这话一出,没有人在接话。
因为无论是哪个国家打过去,与他们而言,韩国都避不开灭国的命运,他们都是要没有家的。
……
“梁国世家之前为了争夺陛下手中漏出来的那些利益,争的眼睛都红了,再加上又有不少世家中人被那文章名利遮眼,后来反应过来就算想与陛下您斗,您手中有兵有粮,他们又拿什么去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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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我的陛下哎,焦丞相与几位尚书大人,皆是您的人,朝中的官员又不是傻子,梁国在您的治理下海晏河清,放着青史留名的机会不老老实实,谁想去坐那被吵架灭族,还要将罪证刻于石碑上的罪人啊。”
“哎,说到也是,人要脸树要皮,真正能放下脸面不顾一切的不是傻子就是死人。”
“说起来,陛下还记得之前抓的那个贪官吗?”
“贪官?你说哪个?”
“焦丞相的族弟。”
梁诗与赵河,前者躺在榻上,后者坐在榻边软凳上,一老一少就着空闲,难得聊起了闲话。
今日上朝时,梁诗忽然觉得小腹传来一阵既熟悉又陌生的痛感,不待她反应,腿间又传来一阵温热。
给了赵河一个眼神,梁诗加快开早会的节奏,示意有重要的事便说,无便先退朝吧。
腹中的疼痛让她烦躁,无法静心,现在的梁诗根本不想听人叨叨。
尤其疼痛还是一阵一阵的,不停地在一点疼与非常疼之间跳跃,屁股下的龙椅有些难坐。
文臣还好,武将对于血腥味敏感异常,如果是以这种情况暴露,哪怕梁诗不想做昏君,也怕不得抓几个人灭口。
宣布退朝后。
赵河急忙扶着梁诗回宫,蓼蓝与重葵早早便候着,龚中早早便算着日子安排好了药剂,一阵手忙脚乱后,梁诗的肚子终于不是那么疼了。
梁诗觉得应当是近来补得太过,量格外大,无奈只能躺着。
这时还是上午,她也睡不着。
赵河惯着她,便搬了软凳陪在梁诗身边说话。
梁诗这里也没什么后宫宦官不得干政的说法,赵河从前又一直跟着先皇,也有些政治头脑,两个人便嘀嘀咕咕说着闲话。
“焦丞相的族弟如何?”梁诗回忆,那好像还是潮州地龙翻身那次,距今已经好久了。
赵河把头伸到梁诗耳边,悄声道:“这件事算是焦氏一族的丑闻,陛下可不能外传。”
梁诗来了兴趣,“你放心,朕保证,今日听了便给忘掉,绝不与旁人说。”
梁诗这副保证的样子格外好笑,赵河不忍戳破,便点头开口道。
“那焦丞相族弟如今日日在工坊内以泪洗面呢,陛下可知为何?”
梁诗摇头。
赵河接着道:“陛下心善,未将他与府上人砍头,新政过后,他与他独子被划分入牢中工坊内做工,前几日发生了件事,那独子不是他的亲子。”
梁诗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事,一个惊讶从床上坐起身,问道:“怎么会不是的呢?怎么发现的?”
“哎呦陛下快躺下快躺下,咱跟您说,陛下还记得您曾与龚院长说的屁股下巴一事吗?因着工坊里人多,贺大夫按照惯例进去给他们检查身体时,无意提了一嘴。
那焦和舟便也发现了不对,他们一家或者说焦氏一族凡是姓焦者,均是中间有道竖褶的下巴,只有他那独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