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眼角嘴角一同耷拉着,像是被偷走了心气一般,整个人透露着一股颓废,像是忽然老了十岁。
无奈的唤人取来纸笔,在拨款的条子上签了字,提笔的手晃晃悠悠写的字毫无力气。
张丰也不想看着刘宗臭脸,见钱到手立马离开。
……
今年的进士,文举的跟着刘宗学习文官的各类事务,而武举进士便交给了石敢当,投放到了训练营中。
所有的体能训练都如同赤凤军从前那样,每五日一比,从中选出胜者。
桑然作为武状元,脑力体力都为上乘,很快便在训练营中拿下了副官一职。
说来也让梁诗有些欣慰,这届的进士比往届多了百人,人数的增多并没有给管理上带来麻烦。
相反这届进士都乖巧的很,哪怕是武举时爱折腾的桑然,也很听话。
用石敢当的话来说就是,“桑家小子就是有些好战,是个闲不住的,虽然爱打架,却也很有分寸。”
毕竟桑然对得石敢当的命令是一丝不苟的人执行,有能力却又听话。
同为世家子弟,这可比去年的几个世家子弟听话多了。
至于那些寒门子弟,就更不用说了。
梁国科举,补贴甚多,食宿,穿用,这些家境好的自然看不上,但对于他们却是雪中送炭。
于是感念机会难得,便更加努力。
小主,
尤其是在知道韩国上次科举考生的情况后,更是将梁国夸上了天。
文人墨客酷爱写诗,刘宗又无数次带着他们在城里各处转一转,体会百姓的生活。
每有感慨,便提笔写诗。
一时间,最近的梁国文坛好似都在歌颂梁国科举如何优越。
可以说,韩国文人看了沉默,举子看了流泪。
毕竟东施效颦,韩国科举隆重开始,却草草结尾,到现在科举居然不了了之了。
不像梁国如今,只要参加,有能力者便有机会,且朝廷格外负责,派了梁国户部尚书刘大人教导他们。
这是何等的看重。
……
“陛下,韩皇应当没有多少日子了。”
封同和左手拿起白棋,“啪”的一声下到棋盘上,又伸出右手去摸黑棋。
房间内昏暗的很,只有封同和所在的位置,有光亮从主窗透进来。
刚好照在他面前的棋盘上。
黑棋白棋交纵,互成包围之势。
“哎!”见陛下未理会他的话,封同和不由叹气,再次问道:“不若臣写份信送到梁国?”
黑暗中似是有人在赤脚走路,木地板被踩得传出几声“邦邦”声。
随着那声音越来越近,司空深出现在棋盘前,与封同和对立而坐。
他看着那棋盘,沉默几息,后道:“梁国不会主动出手,再等等。”
如今四国之间,暗地里不知相互试探了多少次,明面上却维护着巧妙的和平。
而梁国就在这不知不觉的试探中成长了起来。
攻打蜀国之时,他还未曾把梁国皇帝放在眼里,可是如今对方却已经成长成为和自己差不多的存在。
不可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