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沈重闭目,放空大脑,不再去想那些破事,他这一生都被这些事推着走,累得很。
……
梁国皇宫内。
消息是通过赤凤的特殊渠道传回到石敢当处的。
再收到消息的第一瞬间石将军便进宫,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其他几人,却不想宫中只有焦和雅与龚中。
焦和雅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台无情只能处理政务的机器,还好小皇帝向来喜欢偷懒,尤其是在批改奏折上,同意就画√,不同意就画×,打回重写或者有疑问就画○。
这样做的好处便是,他不用特意去模仿梁诗的笔迹,毕竟那字让他模仿也是有些难度,且他害怕自己的一手好字会被带歪。
本以为就是平平无奇的一天,却不想石尚书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已救回陛下,正在回都中。
议政殿内几人不约而同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睁大了眼睛,满面都是喜悦,赵河甚至激动的抹起了眼泪。
“陛下指不定受了多少委屈呢。”
赵河这么一说,焦和雅也有些伤怀,不过他到底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只一瞬便回神劝道:“大丈夫生于天地间,不受些磨难怎么成人……”
话虽如此,但焦和雅也只是嘴上不说,更何况此时殿内也只有他能安慰上几句,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谁说不心疼不难过都是假的。
皇宫里彼此安慰,而皇宫外。
彼时的刘宗与寿国公正在一处房间内对着桌上的一张地图大眼瞪着小眼。
许久寿国公指着地图道:“你这消息准确否?”
刘宗最烦别人怀疑他,尤其怀疑他的这个人还是他平时最看不上的洪胖子,张口就准备反驳,“爱信不信,你这死——”
话一出口,忽然想起他们现在是打算合作来着,可不能吵起来。
话到嘴边拐了个弯“你这死——似曾相识的质问是什么意思?”
寿国公迷瞪着眼,有些生气,刚刚刘呆子是不是要骂他来着?
罢了,陛下要紧。
“既然可靠,现在便动身。”
寿国公立下决心就准备起身回去准备马车,出城,他要自己去找陛下。
刘宗坐在位置上没动,他一向是觉得钱是万能,只要带着钱就好了,至于马车与人手,这不直接就有寿国公的吗?
这人家大业大,不少他一人。
反正这次哪怕是去偷他们俩也要把陛下带回来,石呆子一脸的不靠谱,问什么都不说,让他的心里好没安全感,每日做梦都是梦到有贼人拿小皇帝威胁他,要么一手交国库,要么就把小皇帝一块一块的给他。
天爷啊,不是一块把皇帝给他,而是一块一块的。
每每梦到此处他都惊醒,国库舍不得,小皇帝他也舍不得,这是什么难为人的选择啊。
闹得他整宿整宿的睡不好,夫人如今都嫌他烦,不愿意与他共处一室。
他又不能告诉夫人,陛下失踪,只好自己憋着,这股情绪他自己也消化不了,再见不到陛下,他觉得自己就要疯了。
刘宗在房间内左等右等,喝了两壶茶后,还没等到寿国公家的马车,实在是忍不住了,上了趟茅房后,直奔寿国公府而去。
然后便听到寿国公府的门房说:“我家老爷进宫去了,是镇国将军传的消息,说陛下好些了。”
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