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武举比试正式开始,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桑然也便没有在盯着茅尚。
与上次比赛不同,这次比赛的最大区别就在于,天气比以前热了,梁诗为了保证参赛考生的生命安全,给大家设置了等待区。
医务人员也比以往增设了许多,就连看台上的大臣坐席,梁诗都弄了棚子遮阳。可以说整个考场,只有比武台上被阳光直射。
未等梁诗一直期待的沈重与桑然大战到来,茅尚便先抽到了沈重的号牌。
沈重在这届考生里的名声很大,站在茅尚身旁的几个考生本来都有些担心自己抽到沈重,却不想沈重被茅尚抽到,心里纷纷送了口气,有良心的还看了看茅尚的体格,为茅尚感到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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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比赛刚开始,就抽到了大魔王,岂不是就代表要离开了。
茅尚的心里并不难过,他恨不得能够大喊几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尤其是那个桑然。
比赛刚开始,茅尚便佯装不敌,在沈重拳头打到身上时,快速的挪动了位置,让自己受伤不至于那么严重,然后便顺着力道,“飞身”落下比舞台。
沈重:……
那动作飞的干净,果决,如果不是沈重知道自己这一拳并没有多大力气,怕是也要以为这人是被自己打出去的。
比武台下方传来一阵吸气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几句感叹“怎么下这么狠的手?”“保佑保佑我不要抽到这个魔头。”
沈重:……
他盯着茅尚离开的背影,眉间微蹙,目光里带着不解与探究。
桑然也一直盯着他们的比赛,他看出来了茅尚的放水,眼里的那么怀疑散去,变成鄙视。
茅尚虽然不想自己被煞星盯着,但也从来没想过被人用这种眼神看着,一时没忍住道:“你看我做甚?莫非你打得过他?”
这一招激将法很有用,至少是对桑然来说非常有用,“你看着吧,看着小爷怎么把他打下来!”
……
比试分为拳脚,兵器,骑射三场,进行的很快,基本上时间还是用在了最后的几场关系到底谁是武状元的比赛上。
若说上次梁诗是越做越累,越看越觉得无聊,这次就是越来越精神,以至于到了最后决赛场时,梁诗都站到了看台边。
比武台上目前的两个人都是她关注之人,一个沈重,一个桑然,无奈她看不出什么明堂,只看他们打得有来有回,拳头到身上都是“嘭”的一身便知道有多疼。
看的她又是心疼又是紧张的,只好不停的询问着石敢当:“怎么样,他们谁能赢?”
“不好说。”石敢当看的明白,这二人年纪相仿,但都有些毛病,就拿桑然来说,他不过些微观察,便发现这人是个花孔雀一般的性格,自信张扬,这种人对战时最容易轻敌,而沈重,此人目的性极强,从他出手的第一招到最后一招都能看出此人是想要赢。
梁诗闻言更是紧张,她盯着比武台上的二人,几番交手,你打我一拳我便找机会踢你一脚,几乎可以说是不相上下,精彩程度就连觉得拳脚功夫粗俗的焦和雅都忍不住啧啧称赞。
梁诗听着这话,心里的小尾巴敲到了天上,这都是要成为她未来大将军的人,能不厉害吗?
她在看台上激动的鼓掌,手拍红了也没有察觉。
刘宗看不得小皇帝对其他人这么上心,比武台上不过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打架,武夫就是粗俗,和石敢当一样。
就在众人思索间,石敢当忽的说道:“要出结果了。”
梁诗急忙伸头去看谁赢谁输,就见桑然被突然爆发的沈重打的节节后退,连抵挡都费力,直到最后退无可退,落败。
桑然脸上白的吓人,不知道是因为力竭还是因为输了,沈重面上都是汗,顺着眉目间的走势滴进眼睛里。
双方都呼呼的喘着粗气,沈重平复了半晌道:“承让。”
听得桑然若不是没有力气真想跳起来再打一顿。什么叫承让,不过习武之人拿得起放得下,他也不是输不起,未曾回应,拱手便推下了比武台。
沈重看着桑然,比试之前他本来对这小公子虽无轻看,但也确实是没放在心上,比试后却不由得高看几眼,他看这人长得白净,还以为只是个长得好看的花架子,却不想还有几分实力。
心道,以后可不能以貌取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