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敢当明白陛下在问什么,“并未,他们都规矩的很,就连安王也不随意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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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凤军就驿站散开追踪,使臣每日做了什么做了多久都被记录下来,他都严格审查过,并未从中发现什么。
梁诗也有些奇怪,她摸不透安王到底是为何来梁国这趟,“你之前的折子里说,安王对于种地的热情不高?”
何止是不高啊,石敢当心说,安王连泥都未曾碰过一下,跟个女娃娃似的,不对,石敢当想起农庄里那些小小年纪便能帮着家人做事干活的小姑娘,如今梁国女子都能顶起半边天,何来的跟个女娃娃似的,安王即使不如女娃娃。
“安王不曾下地。”
梁诗“啧”了一声,这就奇怪了,既然不是为了种地,也未曾递过折子进宫,这安王不是冲着她来的,这目的就更奇怪了。
梁诗伸手朝着石敢当勾了勾,示意他靠近些,石敢当不明所以,听话的侧耳低头,就听见梁诗道:“要不,你看咱们找个人,去试一试安王的功夫如何?”
她可不想千日防贼,一个会武功的别国皇室,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难受。
石敢当觉得这样有些不好,但他向来听梁诗的话,点头道:“臣回去计划一二。”
……
于是,隔日使臣团再次出发农庄时。
安王本就对种地无什么热情,若非时羊同逼着他,他宁可在驿站睡觉。羊同见他磨蹭,便没有与安王在乘坐同辆马车。
于是,使臣团走在前面,属于安王的马车便摇摇晃晃的跟在后面,随着马车到了距离农庄还有一里左右的路程时,一个穿着黑衣,身上还插着弓箭的男人,踉跄着倒在了水泥路上。
安王:……
黑衣男人:……
他当然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将军给的计划就是这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了,好在他没有尴尬多久,又一道声音响起:“你都中箭了,还跑什么?怕箭上的毒发挥的不够快吗?”
黑衣人踉跄起身,顺着后方望去,一个拿着刀的蒙面人正向他这处袭来,仓皇见他来不及躲避,直接钻到了马车底下。
安王:……
那拿刀的黑衣人便也向这马车下方砍去,给安王赶车的小厮就是驿站分配的普通百姓,见马车下方流出鲜血,吓得惊恐大喊:“快来人啊,杀人啦!”
车下的那人未有反抗,连点声音也没有,像是被砍死似的,那小厮就见着黑衣人把尸体从从车下拖了出来,直接当着他们的面就开始对那死尸进行割首。
这哪里还得了,小厮当场便吓晕。
小厮吓晕后,那黑衣人也将尸体割了下来,看着坐在马车上一副看戏模样的安王,“你看到了,不好意思。”
说着提刀便要去砍,只见那刀快要砍到安王胸前,躲在暗处的人已经准备好射箭营救,以防真的伤害到这位洛国王爷,而准备执行乙计划时。
安王手快速的往屁股底下一摸,当着他们的面,掏出了一把寒光四射的宝剑,抵挡在胸前,伴随着“铮”的一声,两把兵器交汇,那力道之大,黑衣人手中的刀都差点脱落。
而安王眼睛一亮,手臂却丝毫没有颤动。
此行意在试探安王,目的达成,黑衣人便准备撤退,谁成想,安王举着剑便上了马车顶,大喊一声:“杀人犯,哪里跑!”
便提前运起轻功向他追来。
说实话,这一幕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黑衣人藏在黑布的脸有些的不解,躲在暗处的人也都沉默了,真的,在他们眼里这场漏洞满满,逻辑不通的戏。
安王似乎真的没有发现不对的地方,甚至比他们还沉入其中,比他们都入戏,现在居然扮演起了捉拿杀人犯的戏码。
眼见着,接下来的剧情有些超出剧本,黑衣人哪里还敢去打,急忙逃跑,将安王引走。
他们一走,扮演死尸的小个子急忙起身,暗处的人拖着早已准备好的尸体与头,布置好现场,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