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国公下值后,就着心中的热情写了一份关于日后香皂市场的报告书,直到回到家中,一颗心都还激动的不行,他忍不住想到自己从前做生意都是自己求着别人,现在呢,都是别人求着自己,有了这个宝贝,他哪里还愁明年的军费。
他到时候把这些按照价高者得的规矩,卖给三国的商人,就与纺纱厂一般,他也能弄个香皂厂,天呐,越想越激动,寿国公躺下后一直睡不着,又穿衣起身。
被他折腾吵醒的寿国公夫人眼睛都没睁开,冲着寿国公的位置便踢了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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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不能睡,以后便别回来,你那贸易部又不是没有你的房间。”
寿国公拿着外衫讪讪笑了几声,没有开口,正准备穿衣服时,又听到夫人问道:“你莫不是老树开花?怎的半夜还要出去?”
这话里的误会就大了,寿国公急忙解释:“你我老夫老妻,你有何不放心我的,我只不过是有些激动,以至于睡不着罢了。”他一边解释一边穿好衣衫,半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夫人,你是不是没睡,要不我与你说说我赚了多少?还有我刚刚做的报告书?”
又是一脚踢来,寿国公夫人把头蒙在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睡了。”
……
满心激动,无处诉说,寿国公干脆早早便到了城门口,等着第一波进宫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陛下。
他的心思其实很好猜,一方面是真的藏不住事,另一方面便是之前那件事,他从未放下,一直耿耿于怀,便存了将功赎罪的心思。
看守宫门的是侍卫都被寿国公吓了一跳,不过大家都是知道这是皇帝面前的红人,便也未说什么,只是背后嘀咕几句,从前怎未发现寿国公如此敬业罢了。
话说回来。
寅时时分,不少大臣都到了宫门口,待宫门开放便一同进宫,除了早来的几位发现了寿国公,后来人越来越多,倒是无人注意寿国公是早早便到了的。
梁诗如今已经习惯了上早朝,梁国早朝一般是在卯时开始,换成现代的时间便是早上清晨时分的五点到七点,一个时辰为两个小时,梁诗是老板一般是在七点左右到达金銮殿。
而那些大臣更是要提前,五点前便要在宫门处等着,住的近的还好,住的远的,更是要早起。
好在梁诗并不是一个周扒皮一样的老板,她对于底下大臣的福利待遇很好,若是早到后,御膳房也是会给官员准备早饭,虽然就是些普通的粥与饼,但也总比空着肚子来的舒坦。
此时,一群大臣聚在金銮殿的偏殿内吃饭,便有一个小官凑在与他交好的同僚身边说道:“我今早来的时候,差不多刚刚寅时,便看到寿国公在宫门口等着了,路上连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是几时到的。”
“嗯,比你还早到吗?”听到这话的官员有些奇怪,要知道他们这些小官在临安城中无房,且俸禄不多,往往租的院子都距离皇宫很远,陛下登记后已经对他们很好,如今每月能分到米面粮油,出行也有公交牛车,这换做以往,交完房租,在一家老小吃喝后,兜里比脸也干净不了多少。
那时候起的更早,还要一路小跑才能赶得上早朝,现在还好有了公交牛车,他们每日都赶的第一班牛车来上班。
而早先说话的这个官员,名叫祝宏才,官职便是刚好卡在上朝线的员外郎,他家中住的又远又偏僻,偏僻到了公交牛车在那处都没有设立站台,每日要走上一段路程,才能到达最近的站台等车。
若说这满朝文武谁最来的早,那必然是祝宏才。
时间便在他们二人嘀嘀咕咕中来到了七点,所有官员进殿上朝。
寿国公挺着胸膛,脸上带着得意,那一脸的神气引得不少人都向他看去。
刘宗耷拉着眼皮,没好气的瞥了一眼,他倒要看看寿国公这般得意,一会能说出什么。这段日子贸易部好不热闹,一会商盟一会展示会,现在还有个香皂计划。
他近来想进宫一趟,都被小皇帝以事务繁忙给拒了,可小皇帝明明就接见了寿国公,这么一想他就觉得心里又酸又涩,泛着苦味。
寿国公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会赚钱吗?这个他也会啊,他会的可多着呢,而寿国公呢?除了这个就剩下一身肥肉,还有一张勉强算做能说会道的嘴皮子,凭什么就能让小皇帝另眼相看?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