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和雅仍旧半眯着眼,喝到了饮子里的果肉,猛喝了一口。
俞汪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看了看焦和雅,没有收到任何神情提示后,老实的点了点头:“臣后面便改。”
梁诗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看焦和雅作甚,难道她说要改了还要去看焦和雅的意思吗?
梁诗虽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将此事先记下,打算过了这个关头,再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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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心中生了些气,说话也不留情了些,“不光是这条,整个律法都要翻译成为通俗的话。
里面说罪加一等,何为罪加一等?直接便将会如何惩罚写明,才会有威慑力,写一个罪加一等在此处,作甚,给坏人留下一个遐想的空间?”
俞汪额头上立时多了些汗,他端起桌上的饮子喝了一杯,“陛下,此事是臣的过失,没有从百姓的角度考虑。”
梁诗不想揪着这事不放,瞪了焦和雅一眼,“你再往下念吧。”
焦和雅挨瞪也不说话,似乎是喝的美了,还让宫人又给倒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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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临安近的,墨家的人已经到了,墨阳便是选在了距离临安城只有三日距离的一处小城。
并于到达此地的第一日就带着人挖出了一口井。
他的法子很简单,如今已一月多未曾下雨,地面缺水干涸,而有些地面未干,地面温度低,就晒不热之处,底下必定有水,尤其是日久淤塞的水塘一类,挖深后便可以出水。
或是岩石边有青苔,山脚下有潮气。
还有地面上的草木,春天发芽快,天旱时又不干枯,附近一定有水源。
墨阳每到一处地方,身后便跟着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出水后更是大声欢呼,他带着的五个学生都被村民们夸上了天,什么文曲星,什么善人大老爷,他听了都不好意思。
六人便更卖力的给百姓打井。
乡亲们也跟着忙活,按照墨阳画出的图纸在地上挖建沟渠。
“村长大叔。”墨阳拉着一个老汉道:“您不用担心,这个沟渠不用着急,只要在五月中旬前挖完便好,临安会有专人过来修建沟渠,您只要带着乡亲们把这里清理清理便好了。”
村长还有些激动:“墨小子,你说的是真的吗?以后不用我们挑水,那水能够顺着这沟沟自己流进地里?”
“能的,我家巨子已经造出来了抽水机器,到时候,您以村长的名义去府衙申请,就会有人来给村里安装,您啊找个信得过的人,负责这机器,用水的时候摇一摇便好。
”
“这,今年这么好吗?”
村长觉得自己好似在做梦,昨日府衙里来人说,今年收成不好,年初在府衙赊的农具可以等到下一年在还钱,等到下半年种地,还会有朝廷派出来的农官下来研究村里种什么合适。
想到这里,手里用来刨地的锄头就沉重几分。
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哎,陛下对我们农民真好。
“您也不用担心,到时候水泥下来临安人手不够,肯定还是要雇佣村里干活的,银钱不说,饭肯定是管够。”墨阳理了理身上的校服。
招呼着道:“村长您再和乡亲们说说,我们去他们家中看看,他们若是家里也能打井,便一起给打了。”
……
老汉手颤颤巍巍的打开了院门,不敢想象自己家里也能打井,还不用花钱。
墨阳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银钱陛下与朝堂的大臣给了,却还是有百姓往他们身上塞铜板。
他一边做事还要一边与乡亲推脱,有些乏累。
便假做收下,立刻偷偷的顺着门缝又将钱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