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多想要孩子,全天下都知道,梁皇撒谎,还是在子嗣上面?
众大臣: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做个难听点的比喻,这就像是你家养的一只狗,不爱叫,也从不咬人,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你,这个狗之前咬过人,还是骂着咬的。
是你你信不?
而且大家又不是没见过苏贵妃,儿子和母亲像成这样的也不是没有。
总之: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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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他国家要派使臣出使梁国可是大事,梁诗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把临安再收拾收拾,弄个好的脸面出来,不要被人看轻,但如何处理使臣这种事情,她不会啊。
不会便找焦和雅。
焦和雅:“陛下,这使臣一事自是要礼部来处理的。”
那就喊张丰,谁料到刘宗也跟来了,刘宗既然来了,梁诗便也把席学林喊了过来。
刘宗见这样便不服气了,把人都喊来呗。
于是议政殿内。
丞相焦和雅,户部尚书刘宗,礼部尚书张丰,新科状元席学林,工部尚书韦连,兵部尚书石敢当,吏部尚书冯向荣。
从站位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关系情况,刘宗一如既往的和焦和雅站在一处,张丰与韦连站在一起,站在焦和雅的对面,石敢当和冯向荣站在最靠近梁诗这边的位置,而席学林低着头,那边也没有挨着,站在距离梁诗最远的地方。
这可不是c位的问题了,明显朝堂里有着不同的小集体,席学林官职太低,这就让梁诗有些心疼了,她的本意是想栽培他的。
见梁国的尚书团队都到齐了,梁诗便拿着折子一步一步的从高台上走了下来,先把折子递给了焦和雅。
梁诗:“来吧,各位爱卿们,想必都听说了,这四国欲派使臣来我国观摩科举,这折子传着看看吧。”
各自的小团体里都已经讨论起来了,然后有觉得不妥的也直接提出了意见。
唯有席学林低着头毫不吭声,梁诗忽然有些内疚也有些好奇,内疚的是自己没有考虑到他的情况,直接把他喊了过来,好奇的便是他此时在想些什么呢?
出于这两种心态,梁诗开口问道。
梁诗:“雁回,这几日在临安城还住的惯吗?”
这话一出,刚刚讨论的热火朝天的尚书天团便安静了下来。
梁诗回身:“怎么了,继续讨论呀,朕听着呢。”
焦和雅率先转过了头:“这事不可这样,往日我梁国国力衰弱,才如此这边,如今梁国已经有了自保之力,不可以在委曲求全了。”
说着还把妒火中烧的刘宗也拽了过来,这么多人呢,刘宗这个样子真给他丢人啊。
一把年纪了还跟小年轻的争宠,不就是记得人家的字吗?这六州刚归属于梁国,陛下多关心关心不是应该的吗?
这都看不透,刘总是不是白活了。
殿内又热闹了起来。
张丰出言回怼焦和雅:“丞相,此与礼法不和,你让那些人如何看我梁国?”
石敢当:“你们文人就是事情多,顾虑这个顾虑那个的。”
……
“雁回,这几日在临安城还住的惯吗?”
席学林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陌生,但不讨厌,是对陛下的崇拜吗?又或是——
从考试院的初见,到之前的殿试,再到三甲游街熟悉的声音,梁诗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他心中的形象,这不是他进入临安之前想象的堪比帝尧的君王,但也是能够让他誓死追随的新皇。
受百姓爱戴,没有架子,可以与大臣打成一片,帝尧他没见过,但梁皇在他心中绝对不输帝尧。
做臣子的得此贤主,无憾。
“多谢陛下关怀,微臣住的惯。”
他听到自己这么说。
见席学林的头越来越低,梁诗更内疚了,她一向是走的温和路线,为什么她的新科状元这么害怕她呢?
梁诗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防止席学林把头埋到胸口里,梁诗火速的退回了尚书天团。
焦和雅见梁诗回来,急忙说到:“陛下,微臣认为不可以按照以前的礼制来应对此次出使事件,而且楚国那边,微臣觉得可以适当的——”
这个梁诗听懂了,楚国本就把梁国当场了嘴边的一块肥肉,此时是震慑的好时机,既不会损伤两国之前合理攻打蜀国的交情,也可以自保。
刘宗:“陛下,这住宿方面微臣觉得可以这样——”
梁诗听完都不知道说啥了。
“这不太好吧?那可是一国的丞相啊。”
刘宗拿到蜀国的折子时脑子里便有了主意,再加上蜀国这次准备派来的使臣是老熟人,上次看到那个卓丞相就觉得装的很,想着想着刘宗还瞥了一眼旁边的席学林。
他只觉得这两个人是一个类型的,如今又听到小皇帝这么说。
刘宗:“陛下您是不是觉得卓关好颜——”焦和雅简直是要疯了,刘宗作甚啊到底。
他一把捂住了刘宗的嘴,替刘宗说完了话。
焦和雅:“陛下,刘大人的意思是说,卓关此人并不是面上的那般正人君子,从上次的议和可以看出,他没有到达底线,是个有着好演技的人,此次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他。”
梁诗:“朕总觉得你们俩怪怪的,也罢,那就安排给丞相了,到时候丞相可以代朕先去看看,幼时,焦丞相也教过朕几天,算的上是朕的老师,这样一来也不算不尊重这使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