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楚歌见林赤兴趣不高,马上对曲思秋道:“思秋姐,你想好了吗?”
曲思秋想了想说道:“我倒是想了一个名字……”
“什么名字?”林赤回头问。
“悦颜。喜悦的悦,颜色的颜。意思是美好的容颜……”
“好好。这个名字好!”林赤夸张地叫了起来,“明显要比‘老照片’强很多,这个名字又美又别致,不但和我们店铺的功能相关联,更主要的是,如今山河破碎,国土沦丧,国人一片消沉,信心消沉,决心消沉,行动消沉,我们就是要唤起国人的斗志,不能一味沉沦,我们要微笑,要快乐,要对生活充满信心,要以更昂扬的斗志去战斗,去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
“嗯……”陶楚歌翘着嘴,“好吧,这个名字是真的不错。”
“怎么样,比你的‘老照片’好吧!”林赤本想继续打击陶楚歌,竟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忍,便说:“楚歌,你帮忙联系一下你赵楷叔,叫他待会直接把照相设备运到这里来。”
“好的。”陶楚歌马上又快乐了起来。
凌队长带着一行人重新隐藏到林间,向着紫金山东麓的驻地而去。
是的,凌队长正是华帮抗战大队第三小队的队长凌鼎天,被第二小队队长魏瑞魏胖子戏谑称之的“凌大牙”。
自从上次带队突袭了尧化门的鬼子驻地,他们收获了大量的补给后,凌鼎天在华帮抗战大队的地位扶摇直上,无人可撼,连一贯傲慢不羁的魏胖子也要让他三分,见面总要尊一声“凌队长”,关于强加于他身上的绰号“凌大牙”也从此销声匿迹,再未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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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段时间以来,凌鼎天带着他的三小队的部分队员常常游弋于紫金山附近,设埋伏,打伏击,巧取豪夺,专干些袭扰敌伪过往车辆的“勾当”,斩获颇丰,他们像是藏匿在某个阴暗角落的猛兽,一旦发现了猎物,就咬住不放。
这一天傍晚,他们巧遇了从上海归来的林赤等人,带回了一个风姿犹存的女人和一只装有电台的木箱,也算是没有空手而归。
秦素芬穿着一双高跟的棉靴,在凹凸不平的林间和密密麻麻的荆棘丛中一路磕磕绊绊,多次摔倒。
这些对男女之情充满无限憧憬,却懵懂羞涩的大小伙子们,居然没一人有勇气去搀扶一个涂着胭脂水粉长相勾人魂魄的成熟女人。
故而,秦素芬的每次摔倒由懊恼变为气恼,由气恼转而愤怒,最后咆哮起来:“你们都是死人啊,不知道扶老娘一把,好路不走偏偏要走这劳什子的鬼路!”
依旧没人上来,凌鼎天远远站在前面,静静看着一切,就命令冯勇敢:“冯小个子,你去!”
冯勇敢是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凶悍,哪里愿意上前,咕哝道:“你怎么不去啊!”
这样的情形一下子伤了秦素芬的自尊,在再次摔倒后,她索性坐在地上,不再起来!
“你们不换一条路,老娘我就不走了!”她果然下定了决心,坐在地上捡起一根根枯枝,挑出品类一致的枝条,用手握紧,再把手搁在地上轻轻一松,枝条散落在地,她接着认真而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拣出,终于触动了一根,游戏失败,她沮丧地叹了口气,接着又重新拾起,准备再来一轮。
“好了好了!”凌鼎天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起来,我带你重选一条路还不行吗?”
秦素芬立即以胜利者的姿态矗立起来,得意地拍拍屁股上的尘土,轻描淡写说道:“走吧!”
从这片树林再往西五百多米,果见一条相对平坦的林间小道,朝着紫金山东麓迤逦而去。
胜利者常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