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皱了皱眉:“橙儿,不要胡闹,回家再说!
池橙突然想起什么,不再挣脱,牙齿一咬指了指曲思冬对她父亲道:“这是我……我男朋友,带他一起走!”
中年人略有迟疑,但还是马上说,“好的。”
曲思冬转身一把抓住陈大军,低声交代一句:“到我家找我。”
接着他借着周围身体的掩护,把陈大军的两颗手雷放到了裤子口袋。
他抱着被子,跟在池橙身后,从马路中央径自上了那辆黑色的福特轿车。
轿车的副驾驶上还坐着一年轻人人,年纪看上去要比曲思冬大上几岁。
一边登车,池橙的父亲一边介绍道:“小鞠,这是小女,这位是小女的……朋友。”
年轻人转头向池橙他们问了声好,曲思冬看到他的右脸颊上有一道数厘米长的疤痕。
曲思冬机械地点点头,他的心思还放在他的棉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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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把棉被往座位下掖了掖。
池橙没理那位年轻人。
池橙父亲问:“橙儿,你这位朋友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池橙没好气地答道:“难道我所有的朋友都要先介绍你认识?”
中年人无语,但也不生气,说道:“我们先回家,你妈看到你不知有多高兴啊!”
车行驶了十来分钟,曲思冬看到周围已人迹稀少,忙道:“大叔,还是让我下车吧,我得回家了。”
没等中年人回话,池橙一把抓住曲思冬的手:“不要走,你和我一起回去,见完我妈我跟你一起走!”
她的手很用力。
曲思冬连忙把手抽了出来,讪讪地笑笑。
汽车在火瓦巷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中年人道:“橙儿,到家了。”
池橙几乎不敢相信,咦了一声:“这是我们的家?”
中年人叹了口气道:“我们原来的家已没有了,被一把火烧了。”
池橙的脸色更难看,下了车埋头就往里走。
曲思冬和她的父亲跟在她后面。
轿车载着那位“小鞠”走了。
池橙的父亲这时大喊起来:“橙儿回来了!橙儿回来了!”
一个八十多的老太太先是走了出来,池橙一把抱住她,哭叫起来:“奶奶……”
接着出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年纪虽四十来岁,但长相姣好,隐约看出池橙的影子,曲思冬知道定是池橙的母亲了。
池橙又转身扑进她的怀里,喊着,“妈妈……”
她已泣不成声。
池橙的父亲把曲思冬让进房间,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年轻人,坐吧。”
曲思冬局促地坐下来,他手中的棉被不知如何摆放。
池橙已不再哭泣,跟着进来,脸上依旧挂着泪珠,她抢过曲思冬的棉被,走进客厅旁边的房间。
池橙的父亲在曲思冬的对面入座。
他对进来的一老一少两位女人介绍说,“这是橙儿的朋友……对了,年轻人,你叫什么?”
“奶奶、阿姨,我叫曲思冬。”
“我叫池碧疆。”中年男人也主动自我介绍。
中年女人还依旧沉浸在和女儿相逢的喜悦中,笑盈盈地刚想坐下,忽然一拍手道:“看我,都忘了给客人倒水了。”
池碧疆又把目光投向曲思冬,问道:“小伙子,你是做什么的?”
来的路上,曲思冬就已想到对方可能会问起这样的问题,心中早编好了一个药店老板的身份的谎言,正想说出来,却见池橙快步走到曲思冬的身后,恶狠狠地大声道:“思冬,你直接跟他讲好了,是你用枪杀了几名鬼子,救下了他的女儿,如果他要去鬼子那里告发,让他去好了,我池橙以后再也不进这个家门!”
曲思冬先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层窗户纸既然已被捅破,曲思冬心中反倒坦荡。
“我是中国军人。”
池橙的母亲端着水杯出来,她赶忙放下水杯,几个人几乎异口同声:“橙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橙“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边哭边把自己的遭遇说了出来。
听完池橙的诉说,众人明白了一切。
池橙的母亲拉着曲思冬的手,一个劲表示感谢:“孩子,谢谢你救了我的女儿!谢谢你!”
一边的池橙的奶奶突然把手中的拐杖往地上重重一磕,厉声说道:“这样的小伙子,我打心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