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手指敲着桌子思忖着,看来这何观有大问题,
如果说在他治下吏治清明,没有什么重大的恶性事件,也没有刑事案件,
那百姓也不至于人前人后两个样,恨不得骂死他,
这样的话,只能说明何观一定在明面上粉饰太平,将百姓的所有冤屈诉状全部压下来,
只为了塑造一个华凉县百姓安居乐业的假象,这假象给谁看?
当然是给那些不愿深究,只爱做表面功夫的雍凉省三司看,
这些人真真是可恶啊,欺上瞒下,最后败坏的是他老朱家的江山,
那就让他搅浑这场水,翻个底朝天,看看这雍凉省的官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
朱标想到这,看着对面跪的笔直的人,问道,
“还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回殿下,何观和平凉府知府郝丰交往甚密,两人私下总是以连襟关系来往,
只不过来往的有点过密,而且属下这几天偶尔看到郝丰在跟应天府传信,
但不知和其传信的是谁,为了不打草惊蛇,属下们不敢轻举妄动,”
朱标这下倒是想通了,之前袁家栋说他们后面有个大人物,看来这大人物应该是在应天府,
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在老头子眼皮子底下搞这些,
到时候要是翻出来具体是谁,那老头子的手段可不是谁都能撑下来的,
不,应该是没人能撑下来,到时候可就好玩了,
应天府的官场也该动一动了,不然,总有人觉得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的太稳当了,
朱标从没想过放过这些蛀虫,他既然查了,就一定会还这平凉府,甚至雍凉省一个朗朗乾坤,
朱标嘴角带着一丝危险嗜血的笑意,总有人要试试他和老头子手里的刀利不利,
“接下来,暗卫分两路,给孤盯着何观和郝丰,顺便查查雍凉省的三司,”
“暗卫遵命”
“好了,下去吧,这趟事情办好,回去后,孤会在父皇面前为你们讨赏的,”
“暗卫不需要奖赏,只要大明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虽死无悔,”
“好,大明有你们存在,何愁不会迎来太平盛世,百姓何愁不会安生乐业,”
“殿下言重了”
“卿可当此言,不必推辞,好了,去吧,”
“是,殿下,”
一眨眼,暗一就从朱标对面消失不见,朱标才回了屋,继续抱着常慧文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饭后,朱樉几人就拿着在冬梅那支的钱,分成几路离开了,
冬梅抱着钱箱子,看着朱樉几个人跟土匪下山,抢钱的一样,欲哭无泪,
也幸好这段时间,花映坊挣得钱不少,主子底子厚,不然,她可不会任由秦王几人随意支走银票,
死她也得护住主子的小钱钱,主子说过,钱不是万能的,但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她也深以为然,有了钱,她们干啥都有底气,才能吃得好住得好,
当然朱标也不是那么没良心的人,只让自己娘子一个人出钱,那不成吃软饭的了,
还带着自己的弟弟们一起吃,他出来也没带什么东西,
他就把这所宅子的地契直接送给了常慧文,上面写的是常慧文的化名,闻嫦,
常慧文欣然接受了,不要白不要,谁会嫌钱多,嫌房多,
再说回朱樉几人,他们昨晚就分好了队伍,
朱樉跟着朱棢,常茂一队,朱樉觉得跟着朱棢肯定不会错,他那么聪明,
常茂本来是想自己一个人带着两个弟弟的,可常升对这个不怎么感兴趣,
他只对出蛮力感兴趣,不喜欢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