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明白了”
两人低着头,有点愧疚的回答道,
老大一向对他们好,他们知道,每次惹了祸,都是他替他们挡着老头子,他们也不是把他当做闯祸的挡箭牌,
就是觉得老大太好了,才没收住自己,太过放肆了,他们不知道,原来老大还对他们给予了那么多厚望,
老头子只对老大严苛,也老说老大是一国之君,以后要建功立业了,开疆拓土了什么的,
对他们就是,就这样,以后当一个藩王就好,藩王不需要多优秀就能行,
没想到老大是想他们做个好藩王,以后跟着一起建功立业,一起撑起大明江山啊,
其实挺令人感动的,自古以来太子都不需要别的皇子太过优秀,免得惹得将来皇位不稳,
现在老大却觉得就是要他们优秀,要旁人看看大明皇室的风采,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胸襟,
老大这个太子,本来兄弟几个就认,现在更是打心底里承认了,
“笃笃笃”
“什么事?”
“回太子殿下,您要的东西来了,”
“进来”
“是,太子殿下,”
“嘎吱”一声,小福子推门进来,给三人见礼后,把手里的一沓纸递给了朱标,
朱标挥手让小福子下去,屋里又剩下了哥三个人,
朱樉和朱棢很想知道朱标手里拿的纸上都写了些什么,
可是刚刚两人都被朱标给镇住了,心里直发急,却连都不敢动,
朱标坐在那,一页一页的翻看那些纸上的字,越看眸光越深,手越控制不住的抖,
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直接震倒,水流了一桌,顺着桌边往地上淌去,
对面的两人被朱标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身体也跟着抖了一下,
他俩不知道为什么老大那么生气,但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开口说话的时候,
闭嘴是最好的选择,最好连气都不要喘,
屋内的气压越来越低,朱樉兄弟俩低着头不说话,
朱标觉得今天的生的气本来就已经够多了,结果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今天这么一折腾,自己最少得折三年的寿,
今天要不把这气出了,朱标恐怕得疯,
“来,都看看,你们平常都干的好事,”
朱标指着手上的纸,
“洪武四年三月十日,秦王殿下外出纵马踩伤一幼童,
洪武四年三月一日,秦王殿下买玉带钱没带够,直接抢走玉带,没给钱,
洪武四年二月二十五日,秦王殿下将一不小心撞到自己身上的小太监打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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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棢偷偷笑朱樉被查了个底儿掉,一点也没察觉到危险来临,
“你笑,你还有脸笑,你觉得你能好到哪去?
洪武四年四月五日,晋王殿下因婢女奉茶水过热,泼了该婢女整一桶烫水,不治而亡,
洪武四年三月二十日,晋王殿下因下雨湿透了鞋,罚负责穿鞋的小太监跪在雨里一夜,小太监第二日发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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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樉和朱棢听着这一条条罪证,当时觉得没什么,罚就罚了,现在听着怎么有点离谱,
“这就是你们俩这么些年干的好事,你们跟强盗土匪,草菅人命的恶人有什么区别,啊
你们这些年读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先生教你们仁义礼智信,你们就是这么学的?
现在都这样不把人命当回事,等你们真的就藩后,你们能对自己的封地如何残暴,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