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被成蟜控制住,绝不是什么好现象。
熊启被护卫架着走了一路,放到殿内。
国尉缭含笑看着这一幕,目光掠过熊颠,准备看一场好戏。
病到下不来床的王绾,面色红润地站在文官首位,双手交叉叠放在身前,微合眼眸,耳朵却是不放过场中的任何响动。
“大兄,大兄!”
熊启站在殿内,环视一周,王绾、国尉缭之流,要么无视他,要么看戏,楚系的大小官员,却是慌张挂在脸上,比他还要慌乱,根本指望不上。
此刻,那个有事真上的大兄,成为了熊启的救命稻草。
他快走几步,边走边喊:“大兄,成蟜他污蔑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秦国的事情,你要相信我啊!”
熊颠还沉浸在华阳太后去世的悲痛中,只是微微抬头,看了眼逐渐慌了阵脚的熊启,摇头叹息:“唉,看路,看路。”
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是听不到的那种。
不过,熊启听得明白,是看路。
他不明白熊颠这个时候说这些干嘛,完全没有意义。
熊启再度问道:“大兄,事到今日,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实话,大王在不在咸阳?”
熊颠默默摇头
过了一会儿,开口道:“我没有骗你,是你不信罢了。”
“这么说,就是成蟜在污蔑本君,大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吗?”
熊启一听大王不在咸阳,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一丝生机。
秦国重法,只要等到大王回来咸阳,调查清楚之后,一定不会让成蟜胡来。
熊颠避开了这个话题,自顾自地说着:“那日我问你,有没有派人去楚,你的回答是没有,而我派去的人却说,你的人早就几天前就去了。”
“秦楚开战,你我身为楚人,去信一封,关怀在楚亲朋,无可厚非,这也是大王允许的事情。”
“我不知道你在隐瞒什么,但你做贼心虚。”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与成蟜达成了合作,要坑害于我?”
熊启面色再变,眼中生出几分怨毒,没有得到回应的他,继续道:“就为了得到丞相之位,你勾结外人,对付手足兄弟?”
熊颠重重一叹。
“你需要冷静一下,如不出我所料,公子手中必定有将你定罪的铁证,还是想想办法,该怎么辩驳吧。”熊颠还是没有忍住内心的善良,出言提醒道。
“证据,他能有什么证据?”
“本君什么都没有做过,他哪来的证据?”
熊启微微一愣,陡然变得更加癫狂,大吼大叫起来,似乎大声说话,能够掩盖着他的心虚:“秦国重法,等到大王回来,他的所有污蔑自当土崩瓦解。”
假证也是证!
熊颠腹诽一句,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