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李信,果然跳了出去,猫着腰,双手握住配剑,做好了厮杀准备。
司马尚翻了身,从地上爬起来,配剑重新归鞘,他拍拍手上的尘土,又打散衣服上一大片的污迹,骂道:“你这年轻人,不讲武德!”
“娘的,老子过来收个尸,你发什么疯,先是打了老子的手下,又从背后偷袭,要不是看你没有拔剑,老子早一剑劈了你。”
“李信,要尊老爱幼,以和为贵,切莫动手伤人,平白生了龃龉!”成蟜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话里的内容,更加不合时宜。
“你才是知笙楼的主人,一肚子坏水儿。”
司马尚扭头看向成蟜,眼神变得凌厉,仿佛是个千里讨债的,大喝道:“方才喊着痛揍老子的是你,现在喊以和为贵的还是你,你是以为老子耳背听不见,还是觉得老子老眼昏花认不准人?”
“站住,再往前一步,休怪我不客气!”李信快跑几步,拦在司马尚必经之路,腰间的配剑拔出一寸,闪耀着摄人的寒芒。
司马尚止住向前的脚步,望着后面的成蟜,说道:“我会查清楚你的身份,赵国记下了你的这份大礼。”
他转身转了一半,扭头看着李信,目光赞许道:“年纪轻轻便有一身许多老将都没有的煞气,实在难得,你参与过几场大战?”
李信沉吟片刻,回道:“不曾上过战场!”
说起来,他跟着成蟜带兵前往秦赵边境支援蒙骜,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战事基本结束了。
还真的是没有上过战场,只能算是一日游。
“秦王好福气,你若成长起来,定然是威震天下的名将!”司马尚语气平淡。
但是,成蟜从他的口中,听出了几分落寞,以及对赵国未来的担忧。
鬼使神差!
他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开口了,劝说道:“将军,赵国是强国,赵王却非良君,不如离赵入秦,只为抵御北方匈奴,不使其踏入中原半步,或驱逐,或收服,秦国必定全力支持将军,只为北境安定,别为他求。”
“秦赵世仇,先生开口前,动动脑子。”司马尚毫不留情地拒绝。
是啊,世仇,无解!
秦国一统天下,灭掉六国容易,消弭彼此之间的仇恨,很难很难。
成蟜自嘲地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司马尚招呼手下,抬走赵葱的尸体,他站在大厅里,平静的目光扫过韩国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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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赵人离开,李信才放松下来,小跑着来到成蟜身边,边打量着他,边问道:“公子,你有没有受伤?赵人有没有为难你?”
“你来的及时,我没事。”成蟜心不在焉道。
黑石走到李信身旁,兴高采烈地吹捧道:“李将军果然厉害,一个人打一群,还占了便宜。”
“是人家让着我的,我能感觉的到,那人一直收着力,庆幸我们都没有拔剑。”李信摇摇头,实话实说。
尽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