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为了得到王位,这质子还非做不可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继承王位的是个亲赵楚,而远秦国的公子,对秦国来说,也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韩安试探道。
不大是说实话,不小是安慰自己。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让你留在新郑,稳坐太子之位,换个其他人入秦为质?”
“公子明鉴,安确实有此想法。”
“如果是这样,我帮不了你,让你入秦为质,这件事我做不了主,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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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安听到成蟜没有办法帮忙的时候,肠子都悔青了,拿出了所有的钱,还没有获得任何有效的帮助,亏得慌。
很快,他就情绪激动了起来。
身为韩国太子,别的本事没有,这种除非啊,原则上,不好办...之类的话,他从小听到大,一听到这话,就知道成蟜是要提条件了。
韩安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漏听一个字眼,迫不及待地问道:“除非什么,公子但请直说,只要是安能做到的,就绝不推诿!”
成蟜盯着韩安看了一会儿,在对面满怀期待的目光注视下,呵呵一笑,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太子的遭遇,不免有些替你打抱不平,这天底下三十年的大王,并不少见,可是三十年的太子,怕是只有韩国一家,太子一人;这还不算,当了三十年的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韩王就这么把你送到秦国为质,这几十年的父子之情,还真是脆弱啊!果然是帝王之家无亲情,古人诚不欺我!”
韩安目瞪口呆地看着成蟜,恨不得将其引为知己。
在成蟜说这话之前,韩安觉得内心苦楚,起初是被韩王送去秦国为质,担心成为弃子,与王位失之交臂,后来是要拿出全家家当请成蟜帮忙,心中不舍。
而此刻,成蟜简短一段话,说出了他所有苦楚的根源。
三十年的太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虽然成蟜说的夸张了,韩安当上太子,也才十几年,但是在他之前,韩国并没有立太子,算在他的头上,也说得过去。
“公子所说,句句真情,而父王身为君王,定然也有他的苦衷在,做儿子的只能暗自伤怀,岂敢置喙一二?”
你要真这么想,你就乖乖到咸阳为质去了,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回宫向韩王禀明我的身份了。
成蟜静静地看着韩安的表演,并贴心地为他送上一块丝帕。
眼泪没流出来,没关系!成蟜主打的就是一个恶心人。
“你去远处守着,我跟太子说些私密的话。”
成蟜打开门,提醒门口的蒙恬走远一些。
蒙恬只是愣了一下,不明白成蟜这是要搞什么名堂,但还是乖乖地走到了远处。
成蟜轻轻地喊了两声,确认蒙恬听不到后,他才安心地将房门关上,回到床榻上,在枕头下面摸索了半天,拿出一个药瓶,“太子若是做了韩王,自然不用去秦国为质。”
韩安惊奇地看着成蟜在那里找来找去,看到成蟜最后拿出来一瓶药的时候,瞬间脸色大变。
毒药。
弑君杀父!
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设想过的道路。
韩安并不否认,他不止一次想象过,韩王死了,他顺理成章地继承王位,但是弑君,他真的没有想过,也没有那个胆子,更别说是下毒这种过分明显的杀人手段,一旦事情败露,他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丝帕从韩安的手中滑落,他神色慌张,目露惊恐,双手一个劲儿地在身前摆动,双腿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退,口中不住地拒绝着,“不可以,公子,绝对不可以,杀父弑君,我不能这么做,若是让别人发现,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不怕你虚伪,就怕你清高。
成蟜揽住韩安的肩膀,把小药瓶放在他的眼前,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道:“太子的意思,我都懂,若是别人发现不了,这件事就可以做。”
韩安哪能承认啊!
他疯狂摇头,把成蟜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去,往后退了半步,目光挣扎地看着小药瓶,“不不不,下毒一定会被人发现,藏不住的。”
成蟜打开药瓶,往手心倒了一粒药丸,递到韩安鼻子下面,眼睛一直盯着韩安的某处,神神秘秘道:“好了,不逗你了,这不是毒药,这是那方面的好东西。”
韩安不由得夹紧双腿,双手护住菊花,明知故问道:“哪方面?”
“返老还童药,能让韩王重回二十岁,生龙活虎。”
“太子若是担心有毒,可以找人试药。”
成蟜把药丸重新装回瓶子里,然后把瓶子放到韩安手里,洗脑道:“韩王在位三十年,为国操劳,总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太子把这瓶药送去,是为了韩王的幸福生活着想,是孝敬君父的好事,待韩王收到你的孝心,这王位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