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种说法,或许更准确,她们不敢议论。
成蟜伸出手,指向场中一片空地:“不想继续待在女闾的,站出来,机会只有一次。”
他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这是要干嘛?老子裤子刚脱,就听到外面这么大动静。”
“我也想知道,秦法可没有规定不能来女闾。”
“那我们要站出去?”
“废话,这么多秦兵都来了,女闾肯定是不能待了,不站出去,谁知道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
几个票友经过一番专业的分析后,觉得应该站出去。
他们仗着身份和体力优势,把有心往外走的倡女挤到一边,甚至是推搡中,把她们推倒在地。
一群奴籍的倡女,在他们眼中连物品都算不上,根本谈不上半分爱惜。
“啊…!”
挤到最前面的一个票客,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肚子上挨了重重一击。
整个人哀嚎着躺在地上,来回翻滚。
以他为半径,立刻出现了一块方圆两米左右的空地。
后面的人既想往前挤,又害怕被打人的秦卒教训,一个个原地观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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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变故,使得吵闹的女闾,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只听到男子的哀嚎声。
秦卒踹完人后,就像是与自己无关一样,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坚守位置:“退后!”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成蟜的目光,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轻咳两声,来掩饰自身的尴尬,怪不好意思地说道:“只说女子,男的往后站,和你们无关。”
成蟜的话成功为自己招来了无声的谩骂。
尤其是躺在地上的那位老兄,本意是来泻火,肾火没有泻,还被成蟜气出了心火。
他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来,随着人群退到后面。
看似忍了下来,但是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如果不是身份差距,应该会骂得很脏。
票客误会了成蟜的意思,本身就是一场闹剧。
在成蟜做出了进一步解释后,几乎所有的倡女都站了出来。
偶有一两个人老珠黄的,还在人群中。
不过,她们的脸上,都有些许犹豫和意动。
犹豫和意动,并不代表行动。
成蟜先前说过,只有一次机会,她们不站出来。
那么成蟜能做的,就是尊重她们的命运。
“既然你们选择相信本公子,本公子自然也不会吝啬。”
“你们赶去羽升阁,找到阿雅,让她对你们进行培训,顺利通过的人,可以从此脱离奴籍。”
对那些任人摆布,打死赔钱的倡女来说。
脱离奴籍,犹如九霄雷霆,给予她们新的生命。
此刻,成蟜没有时间去了解这些人的想法,更没有心思去搭理那几个后悔的人,以及票客们的议论。
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出女闾,前往下一个地点。
王贲叫来两名士卒,吩咐道:“护送这些人去连胜坊。”
杀掉倡女的代价是赔钱免罪,袭击秦军的下场是诛三族。
他这么做,是为了警告背后的那些贵族,不要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