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豪和县尉转头看向宇文熠。
见他相貌出众,气质高贵,衣着华丽,怎么看都不像普通人,心里便有了七八分相信。
“你……你真的是西南王世子郑玄?”
魏光豪颤抖着声音问。
宇文熠一挑眉毛,点了点头。
“你……你拿什么证明?”
魏光豪又问。
“这还需要怎么证明?”
关玄上前一步,有点纳闷地问。
魏光豪一挺胸脯道:“你们说是就是啊?我还说我是太子爷呢!”
“噗!”
“噗!”
魏光豪这话一出,离洛和叶枫都笑出了声。
关玄只得又问:“你想看什么证明?”
“只要能证明他的身份,什么证明都行。”
魏光豪有点耍横道。
关玄想了想,道:“早年,西南王在疆场上厮杀,尾巴骨那里被敌人砍了一刀,留下一个伤疤。
“这是有一次世子酒后跟我说的,这算不算证明?”
魏光豪和宇文熠都一愣。
宇文熠心想——
这件事,关玄是怎么知道的?
他听父亲讲过,数年前,北部边境的外族入侵中原,那时的郑怀仁还是抚远大将军,率兵抵御外敌。
他身先士卒,身负重伤,伤在了尾巴骨,无法行走,请御医治疗,在京都养伤一个月之久。
但是,这件事关玄是怎么知道的?
魏光豪之所以发愣,是因为,这件事,他曾听自己的知县父亲给他讲过。
父亲说,那一役,郑怀仁表现得尤为勇猛,带伤杀敌,直到大获全胜。
得胜回朝后,皇上得知他身负重伤,忙请御医来给调治。
说到医治,郑怀仁才感到伤口疼痛无比,一下子,连路都不能走了。
皇上便在京都送了他一套宅子,郑怀仁在那里养伤一个多月。
也是为了表彰他的骁勇善战,自打那次战役之后,皇上便封他为西南王,命他守卫西南边境。
西南王尾巴骨处有刀疤的事,只有皇上和给他医治的御医、他的家人,以及他少数的几个亲信知道,普通的老百姓是不知情的。
那么,静云谷的知县是怎么知道的呢?
原来,静云谷的县丞,也就是知县的副手,早年就在郑怀仁的麾下,是他的一名贴身卫兵。
由于年纪大了,身上又有伤,便告老还乡。
郑怀仁通过关系,给他在老家静云谷,安排了一个县丞的官职。
也是一次和知县喝酒聊天,聊到郑怀仁,就把这件事跟知县讲了。
知县回到家中,又当做一件趣事,讲给了夫人和儿子。
而那位县丞,前不久因为旧疾发作,医治无效,已经驾鹤西去。
所以,提到这件事,魏光豪也知道,知道此事的人极少。
但凡是知道此事的,肯定跟西南王关系密切。
再不济,也一定是有某种间接关系。
像他这样。
想到这里,他满脸堆笑,走到宇文熠近前,抬手给他整理衣裳:“你真的是西南王世子?”
宇文熠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略有点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那两只胖乎乎的手。
“这还有假?!”
关玄大声说了句。
“误会、误会,这纯粹是一场误会。”
魏光豪讪笑着,“要么,请各位公子进内宅吃杯茶?”
“我们可没那个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