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原主这几日输钱输的厉害,已然没有在外买东西吃的钱。
而距离家里人的每月打钱日期,还有五天左右。
原主为了不饿死在外面,便谎称自己身子不舒服,要在家里休养几天。
这是他在家休息的第二天了。
每天就躺在床上假装看书,看见扫帚倒了都不带帮扶一下的——
当然,他能不能看见扫帚还另说。
毕竟他除了吃喝拉撒,都不怎么出过房间。
楚绮把原主用来装模作样的《中庸》放下,虚弱的咳了几声:
“好多了,谢谢娘关心。”
她接过杯子,把水一饮而尽。
黄莹心疼道:“怎么好好的就病了呢?实在不行,咱们去看看村里的赤脚大夫吧,虽然贵了点,但你身子重要。”
她细细的柳眉微蹙,想到看大夫的花销,就禁不住在心里叹气。
快要入冬,那些客户要清洗的衣物便厚重了不少,后面还会逐渐厚重。
钱越来越难挣了。
她力气不大,衣服如果厚重了,她能干的活儿就少。
到时候,家里的家用也得缩水不少。
原主根本就是装病,回来的这两天压根不敢提看病。
楚绮更不会去看了,“不用看的,我今日感觉身子骨好多了,明日就能去上学。”
“真的?”黄莹惊喜,上前一步用手背碰了碰儿子的额头,果然,是温热的,很正常的温度。
“看来真好了,老天保佑,早点上学好,在家里自学终究会落下功课。”
黄莹盘算着:
“家里的老母鸡这两日下了几个蛋,你拿两个鸡蛋和两把青菜去送与老夫子,让他对你关照些,问问这两日落下的课程......”
“不用的,两日落不下多少功课,鸡蛋留着卖钱吧,爷爷是不是腿脚是不是又难受了?”楚绮担忧道:“一到冬日爷爷腿脚就疼,鸡蛋卖了钱,也好给爷爷买些药。”
闻言,黄莹一愣,往日虽说儿子也关心长辈,但可从来不提给爷爷买药的事。
她骤然鼻头一酸,这个小儿子,终于长大了。
“好,卖钱给爷爷买药。”
眼眶有些湿润,黄莹背过身去:“娘出去刺绣了,你若是还有哪里不舒服,就叫娘啊。”
“好。”
....
黄莹坐在二儿子门口的屋檐下,趁着太阳还未彻底落山,忙着把今日的刺绣绣完。
绣完这张手帕,就凑够十张了,到时候可以和鸡蛋一起拿去镇上卖掉。
这是两笔不错的收入,
一张手帕能卖四文钱,帕子和针线的本钱是两文,十张手帕除去本钱,能挣二十文钱。
鸡蛋便宜些,一颗能卖一文,现在鸡窝攒了十个鸡蛋,也能卖十文。
带着咸菜和糠馍馍,走着去镇上,能剩下路费和伙食费,一趟净赚三十文.....
黄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这笔钱能用来给公公买不少药了。
黄莹的婆婆叶张氏在另一间屋小睡了一觉,在太阳落山前起来给家里人准备晚饭。
叶姓一家人就住在张家村的村尾,全家挤在不大的茅草屋里生活着。
这茅草屋是叶张氏父亲死后留给她的祖传家产。
布局是四个卧室,一个不大的客厅,一间距离卧室三米远的厨房,一个废弃的柴房,
还有一个茅厕在更远处,建立在屋子外面。
原主和大哥睡一间,爷爷奶奶一间,母亲自己一间,还有一间是叶氏姐妹俩的。
不过姐妹俩目前在地主家里做丫鬟,每隔半年方才休假五日回家休息,所以叶氏姐妹的房间几乎已经成了新的柴房。
若不是里面的木板床没拿出来,和真正的柴房也没差了。
不过,黄莹不能自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