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及此,林绎心火猛然窜上头,一拳打在宫墙上,手背浸出血。
他父亲正是工部员外郎,也在受贿名单之列,就算不被判死刑也要落个流放的下场。
此时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父亲在牢里受刑,被拷打。
若不是陆子卿多管闲事,湄州事件就不会被发现,朝廷更不会严查贪腐。
一串连锁反应,短时间内促使大批官员下狱,这一切都要怪陆子卿这个祸害,还有萧彦。
林绎眼里浸出滚烫的恨,盯着深红的宫墙,磨紧后槽牙沉默好半晌。
“他若是不好动,可以先从他身边的人下手。”红袖挑了眉眼。
林绎收回思绪,说:“秋猎之前,我让人给他那个小跟班设了一计,若不是姓池的半路出来搅和,陆子卿那时就应该抱着尸体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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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哒——”
不远处拐角响起声音,红袖一惊,与林绎对视一眼,盯着拐角慢慢走过去。
“谁在哪儿?”
没人回答!待她要走近时,忽然出来一个宫女。
“红袖姐姐是我呀,哎哟痛死我了。”
“雪儿?”红袖盯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你什么时候在此处的?”
雪儿扶住甬道门的门框,蹩脚跨过门槛,吃痛地说。
“我就刚刚才来啊,您不是让我去绣坊看看娘娘的袍服嘛,管事姑姑说,前几日因为缺金丝,袍服绣制有所耽搁还要隔几日才能取,怕姑姑又骂我,这不,急匆匆跑回来,结果一不小心就崴到脚了,哎哟!”
“真的?”
红袖半信半疑盯着她,打量一小会儿,发现雪儿表情不像装的,才让开一步说话。
“知道就好,赶紧回去干活儿,我与林太医交代两句娘娘的病情。”
雪儿扶住墙,一瘸一拐走进宫门。
院判办事房内聚集了好几个太医,七嘴八舌议论,不时向门口张望。
好一会儿,苟董曦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瞧见站了一屋子人。
“你们都聚在此处做什么?不用干活了?”
“大人可算回来了,您要为我们做主啊。”王太医说。
“是啊,大人可要替我们说句公道话啊。”
“…………”
苟董曦抖抖袖子,接过药童递过来的茶盏吹了两下。
“什么事,说吧。”
“还不是那个陆子卿啊,越来越没规矩了。”王太医甩了袖子。
“这段时间里我们轮宫值,有好几个宫的娘娘根本不让我们看诊,只要那个陆子卿。”
沈太医道:“吏目本来就该轮外值,现在倒好,他干脆把我们的活儿都给揽了,再这么下去,我看大伙儿都得卷铺盖滚蛋了。”
李太医上前一步接话,“大人,陆子卿虽说有几分真才实学,但是,若任事态这样发展下去,前朝后宫乃至皇上会怎么看我们太医院?我们这些老臣日后还怎么在太医院立足?”
“陆子卿此举本就是违反规定,借方才王太医的话。”孙太医负手,盯着苟董曦说。
“若再这样发展下去,说句不好听的,日后这院判的位置怕是都要换人了。”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脸都绿了,齐刷刷盯着孙太医。
“胡说什么老孙。”沈太医瞥一眼苟董曦,打圆场,“陆子卿怎么能和大人相提并论。”
苟董曦坐在案前,搁下茶盏,指尖扣着桌面静静听着。
“大人,孙太医虽然话说的不中听,但也不无道理。”王太医小心翼翼道。
“眼下,后宫的娘娘们对陆子卿可是极为信任,长此以往,若是深得皇上赏识,这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