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至门外,一阵不合时宜的狂笑声便穿透门扉,传入他的耳中。
许老爷不禁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忧虑。
许大这孩子,自幼被溺爱娇惯,行事往往不顾后果,若非自己这些年严加管教,恐怕早已误入歧途。
许老爷年轻时因奔波劳碌而落下了病根,至今未娶,更因在与丫鬟厮混时候,发现自己竟患有隐疾,这让他对子嗣之事更加看重。
而大哥留下的独子许大,便成了他情感的寄托与希望的延续。
尽管许老爷对许大寄予厚望,倾尽心力栽培,却始终难以改变其顽劣本性。
无论是请名师授业解惑,还是传授技艺,许大都显得兴味索然,毫无长进。
无奈之下,许老爷只好将他带在身边,亲自监督其在牙行的工作,期望能有所改变。
此刻,面对侄儿的狂笑,许老爷心中五味杂陈;“哎...”
他缓缓推开房门,一股刺鼻的臭味迎面扑来,原来是马桶未盖严实,恶臭四溢,令人作呕。
许老爷皱了皱眉,将房门大敞,让清新的凉风拂面而来,也吹散了许大脸上的狂态;“叔叔。”
“许大,这几日闭门思过,你可有所领悟?”许老爷背手而立,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压得许大几乎抬不起头来。
许大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叔叔,我错了。”
“错在何处?”许老爷追问。
许大吞吞吐吐地说:“我不该只为一时之气行事。”言罢,他眼珠一转,试图转移话题,“叔叔,其实我是看不惯那个二傻。他在牙行时赚了不少钱,说走就走,连手头的资源都不交代清楚,害得店里现在一团糟。”
许老爷听闻许大的言辞,心中怒火中烧,却又强忍不发。
对于这个二傻,他自是有所了解,那孩子勤勉踏实,对房产行业有着独到的见解与热情,总能精准把握客户需求,为顾客提供满意的服务。
许老爷曾对二傻寄予厚望。
可没想到,那孩子是个没心肝的,突然辞工不说,就连工钱都要提前开走。
若非念及二傻往日里为牙行创造的丰厚利润,他恐怕早已拒绝支付那笔工钱。
“你无需再对那二傻耿耿于怀,”许老爷语重心长地说道,“人各有志,既然他已离开,我们便应放下过往,着眼未来。你需记住,人走茶凉,过往云烟,无需再纠缠。”
许大闻言,连忙点头应承,脸上写满了悔意与决心。
许老爷见状,面色稍缓,但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目光扫视着屋内杂乱无章的环境,不禁摇头叹息。
“你已年届三十,却仍是一副孩童心性,”许老爷语重心长地说道,“家中环境如此不堪,亲事也屡屡受挫,你当真该好好反省自己了。”
许大低头不语,心中却对成亲之事嗤之以鼻。
在他看来,婚姻不过是一种束缚与累赘,远不如青楼中的逍遥自在来得痛快。
他享受着与不同女子之间的逢场作戏,享受着那份无拘无束的自由与放纵。
然而,就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满月快餐’那位掌柜夫人的身影。
那女子容颜绝美,气质高雅,与青楼中的风尘女子截然不同。
许大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与渴望——若是能娶得如此佳人为妻,或许婚姻生活也并非全然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