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郎中拿着那张药方仔细看了看,之后连连点头;“嗯,的确是出自徐郎中之手,前两年我也是在方子上有些困惑,便去过城里的万草堂,当时就是徐郎中为我解惑的,他这字和药方上的章,我都是记得的。”
赵郎中的话无疑是证实了赵满贵的话。
当下便再也无人质疑了。
“哎,满贵这孩子,可真是苦啊。”
“谁说不是呢,老天不公啊,总爱欺负老实人。”
“老天可不欺负,欺负他的都是人,这是不现在连破鞋都开始上门碰瓷了。”
“这么看啊,还说不定是赵无赖家自导自演的,你看那脸上的伤,十几天都没好,不太可能吧?”
赵郎中第一时间接收到了这个消息,作为医者,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看病治人的机会。
他看了看赵金菊面上的伤痕,疑惑的摇摇头;“这伤是不久前的新伤啊,而且伤口不深,几日便会痊愈了。”
“哈哈哈哈,我就说是自导自演吧,你看,这赵无赖家以后改名叫赵碰瓷吧?”
“叫赵上门也行,这不就是找上门了吗?哈哈哈哈~”
赵无赖听着屋子外面传来的声音,不免恶狠狠的瞪了出去,可毕竟不少人在外面,根本看不到具体说话的是谁。
赵叔伯和赵老虎看着下面那些人,一直沉默不语。
其实整件事情基本上都已经捋清了,这件事从头到尾只是因为赵满贵夫妻在回门那日见过了赵金菊,最多也只是寒暄了几句,其他时间可能连接触都没有。
无论赵金菊是否真的发生了什么,唯一能确认的是,对于赵满贵夫妻的指控是虚假的,是无效的。
“行了行了。”赵叔伯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他表情严肃的看着赵无赖,“赵无赖,你们从进门到现在,所说的一切说法全都站不住脚跟,现在金菊伤成这样,赶紧带她回家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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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赖听这话的意思,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那他们一家上门,又是哭又是闹又是伤的,怎么能这就完了?
当下就急了;“赵叔伯,你是里正,应该为村里受伤的良苦之人做主,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才是受害者,你以为这样完就行了?”
赵老虎用力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发出刺耳的砰砰砰的声响;“我说赵无赖,我们现在肯花时间在这听你们一家闹腾,已经很照顾你们一家人了,但不是受害者就有权随意攀咬别人,逼人就范,事实是怎样,相信你比我们这里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现在念及你家女儿头上有伤,我们不与你计较,你若再此闹事,冥顽不灵,可别怪我们直接新仇旧怨一起算。”
赵老虎这话掷地有声,尤其是最后一句,一下子就让赵无赖蔫巴了。
村子里一般内部事宜,可以解决的都会由保长压下,如若涉及到杀人放火这种的大事才会向上级县衙去报,可赵无赖这些年在村里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乡邻们也都是看在同村人不想闹大才将事情压下,可若真的一起闹起来,举全村之力给他弄进去还是不难的。
赵老虎也就是吃透了他这一点。
而且赵老虎也不是一上来就直接压着赵无赖,而是和赵叔伯一起将整件事情弄清楚才发难赵无赖的。
这一番操作合情合理,也得民心。
赵三娘还想上去和赵叔伯哭诉,却一把被赵无赖拉了回来;“哭什么哭,他们都不认,那咱们就自认倒霉。”
赵三娘和赵金凤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边一个搀扶着赵金菊,其他人也只能跟着灰溜溜的就要往外走。
此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赵狗颠突然开了口;“要不,就让金菊留下做个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