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量纤长,螓首蛾眉,仪容袅娜,一看便是倾尽全族之力培养出的贤德端良贵女。
傅鸣鸾道:“陛下,今日累了一天,时辰不早了,便让臣妾伺候您更衣就寝吧。”
‘声如其人。’明帝想。
他对傅氏存的什么心思一清二楚,不就是想要后位吗?只要拿得出他想要的回报,他便能给。
能坐在凤位上的女子,必得家世高贵、聪慧玲珑、知书达理,又无后顾之忧,傅鸣鸾确实是个优选。
一场生意而已,只要傅家上下都识相,傅鸣鸾也乖巧,他倒是不介意和她相敬如宾。
傅鸣鸾见明帝并未应声,大着胆子又问了句:“陛下?”
傅鸣鸾微微歪着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睁大看着他,疑惑地眨巴了两下,眼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胆怯。
明帝轻笑,“紧张?”
傅鸣鸾微红了脸,声如蚊呐,“陛下凤表龙姿,又乃天下之主,鸣鸾初为人妇,夫君还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心中自然是紧张的。”
明帝手指轻轻摩挲过她的脸颊,“朕还以为,傅氏出身的皇后会像个一颦一笑都受人牵线的木偶一般木讷无趣呢。”
傅鸣鸾知道明帝的意思。
确实,她从小便被以“最高规格”培养,每日苦读诗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同龄少女玩乐的年纪,她却被困在方寸闺阁之中不见天日。
她从小便知道自己未来要做高门大户的世家主母,甚至是皇家命妇。旁人羡她、敬她、厌烦她、又以她为典范,殊不知她对死板的自己亦是厌恶。
她不知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茫然道,“鸣鸾前十九年都过得浑浑噩噩,未曾有过自我,今日…叫陛下见笑了。”
明帝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站着,悲天悯人般开口,“从前种种都做不得数,眼下和未来你又当如何?”
傅鸣鸾抬头,双目直视明帝,瞳孔却失焦,怔怔思索了一会儿,低声道,“臣妾想…臣妾是该学着做一位贤后的。”
明帝微不可查叹了口气,罕见地有些怜悯,“这是自然,朕也在做一个明君,只是除此之外,朕也算活得肆意。
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