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妃半路进宫,明帝和太后又都不是外强中干的,将前朝和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她自然也要想办法培养自己的暗线和人脉。
两个月前封妃大典上出的岔子草草了事,任谁也查不出什么线索来,宓妃便清楚这就是在宫里手眼通天得好处。
她缓缓道:“毓盈妃和陈贵嫔是因何结怨?”
秋叶老老实实摇了头:“奴婢打听不到明面上的,但从时间上推断...毓盈妃怀上二皇子、长公主突发疫病毁容就是在那段日子,后来陈贵嫔就闭宫了。
奴婢猜想应当是还牵扯到了上头两位主子...毕竟太后娘娘也是那时染了病,若是真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不太好听。”
宓妃轻轻笑了下:“陛下念旧情,从前很是宠爱两位公主,想必也是不愿女儿日后的名声毁了。”
秋叶点点头:“若是如此的话,陈贵嫔想必不会起复了,刘公公倒是可为娘娘所用。”
宓妃正了神色:“是了,上位者怎甘久居人下?找个日子带他来见本宫吧。”
秋叶抿嘴笑了:“正巧呢,今日奴婢去内务府挑缎子碰见刘公公,已十分隐晦地跟他说了。刘公公说这月的份例和内务府的心意,他午后亲自给娘娘送来。”
宓妃隔空伸手虚点了她一下,嗔道:“小机灵鬼,进宫这些天你可是学会不少。”
秋叶喜滋滋应了,伸手接过大皇子:“娘娘歇会儿吧,奴婢让乳母照顾小殿下,估摸着您睡醒,刘公公也该来了。”
宓妃莲步轻移便到了内殿,舒舒服服憩了一会儿后清爽起身,果不其然就听见通传声,说内务府的刘副总管来了。
她由秋叶扶着到了前厅,见刘公公带着几个人候在殿外,个个手里都捧了盖着绸缎的托盘,瞧不清楚里头是什么。
宓妃笑盈盈道:“秋叶,快请刘总管进来小坐一会儿,看茶。”
刘公公面上带着恰到好处得体的笑,既不谄媚也不疏远,客客气气将东西交给了储秀宫的宫人后才坐在了软凳上。
“多谢娘娘体恤,奴才今日是奉命将内务府这月的银钱和布匹份例拿给娘娘,还有上好的银碳、狐皮、貂皮,娘娘可拿去叫尚宫局裁几身新冬衣。”
宓妃意有所指道:“有了这些东西,本宫和元祯今年冬天也不一定好过呢。”
刘公公心中明白,却还是顺着话茬惶恐道:“娘娘身份贵重,大皇子更是人中龙凤,正是圣眷优渥的时候呀!”
宓妃叹了口气:“前些日子封妃大典上本宫险些出了差错,日后也不知还会不会有这时候,心里总归是没底儿。”
刘公公沉吟片刻,看似前言不搭后语,轻声道:“奴才那两日瞧见王公公几人似是忙活得很。”
宓妃心里便有了数,眼神示意秋叶上前,秋叶便将一旁准备好的小盒递了过去,笑道:“今日宫里新晾了茶饼,既然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