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禁军见同僚抓到了人,便也抱拳离开了。娈奴回到屋内,没过多时,林琅的丫鬟和太医便都到了,几颗药丸下肚,林琅顿时便又恢复了自由。
...
大殿之上。
明帝重新回到上首时,便见齐慈儿急匆匆带了几个丫鬟小厮离席,没过多时便又像霜打的茄子一般回来了。
他唇畔笑意清浅,扬声问:“朕看桓郡王妃脸色有些差,这是怎么了?”
齐慈儿心里一惊,众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她连忙起身道:“多谢陛下关怀,臣妇一时贪杯罢了,无甚大碍。”
明帝点点头便不再看她,转头对珠帘后的太后道明了今日桓郡王所言,丝毫未提方才后殿发生之事。
太后闻言也皱了眉:“恭顺许久不曾入宫,哀家倒是不知道她的女儿这样不体面,让外人知道了未免有些难看。罢了,哀家明日便宣她们娘俩入宫觐见,别叫人看了皇家的笑话。”
“母后英明。”
说话间,林琅也带着丫鬟回到了坐席,她看着神色清明,一丝醉意也无了。
见齐慈儿盯着她有些失态,林琅温声道:“还未来得及谢过姐姐,多亏方才姐姐的丫鬟扶我下去休息,不然妾身便要出糗了。”
齐慈儿明明气得要死,却还要装出一副温良贤惠的模样,勉强笑道:“分内之事罢了,妹妹没事便好,王爷方才也很是担心呢。”
...
嫔妃席上,楚才人方才受了奖赏,正低调坐在后排的位置吃茶。她在冷宫待得时间太久,出来后也并不怎么走动,没几个嫔妃同她交好,因此也无人前来庆贺。
正当她乐得清闲的时候,旁边忽然来了一个宫女为她添茶,待那人走后,楚才人发现面前的茶壶底部好似压了一张什么东西。
她不动声色将那东西攥在手心,余光扫了一眼左右两侧,并无人在意自己这角落后才在桌下展开了它——是一幅极小的双面绣,绣着一个“喜”字,瞧着年头已经有些久了,绣线都微微发黄。
正是出自她之手,是她多年前还未与宋词取消婚约时送给他的。他竟还留着,他竟还...还冒险在宫宴上命人交给她!
楚才人一时间心底发凉,摸不清他想做什么,也看不清远处那人是什么神情,犹豫了一番,最后还是借口出去透气离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