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面上一红,嗫嗫嚅嚅不知如何回嘴,那厢洛嫔就没好气地呛声说,“哟,庄才人还没长教训呢。
江美人好歹也高你一品,你怎么敢这样同她说话?”
洛嫔资历高,向来最是心直口快,位份也比大多数嫔妃高出那么一星半点,庄雨眠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得悻悻坐了回去。
就在这时,众人方才口中的主角阮流筝走了进来。
她脸色苍白,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疲惫和憔悴,连厚重的脂粉都遮不住眼下的乌青。
她入内见到众人,勉强勾起一抹笑请安入了座,也不言语。
众人像一锅被釜底抽薪了的沸水一下子安静下来,毫不掩饰地打量她。
贵人苏相宜捂嘴笑道,“记得原先我宴上作舞时,得了阮妹妹好一阵冷言相讥,我只以为妹妹瞧不上我这般行径。
直到昨日才知原来是抢先了妹妹,惹得妹妹心里不痛快呀!”
此话一出,洛嫔直接笑了出来,“苏妹妹有所不知,咱们阮才女心比天高,确实不屑与我们为伍呢!
说不定昨日阮才人也是故意磨蹭,不愿上那凤鸾春恩车受这嗟来之宠!”
“莫要胡言乱语!”娴妃从内室中走了出来止住众人话头,“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你们乱嚼舌根,定要斥责的。”
她走到主位上坐下,缓和了口气说道,“寒冬腊月最难将养,太后娘娘和瑶卿公主都病倒了。
你们平日里若无事便也不要出来走动了,若是受了寒,自己病倒了倒是事小,将病气过给陛下那可是大罪过。”
她话锋一转,又点了阮才人道,“昨日之事也算是个教训,万事放平姿态,不可再心比天高才能讨得陛下欢心,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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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地,阮流筝正要点头应下,只听得一声“给各位娘娘请罪,嫔妾来迟了!”
来人正是方妙。
她怀里仍抱着白猫,身上是一件崭新的狐裘大衣,成色极好,套在她娇小的身上却显得有几分大了。
她将狐裘褪下递给宫人,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等娴妃说起才又坐下。
卫贵人好奇道,“方妹妹身上这件可是陛下新赐?我瞧着有几分眼熟,像是那年在王府时陛下亲自猎来的。”
陶贵人也搭腔道,“是了,正是那件呢。”
方妙羞涩一笑,“两位姐姐好眼色,昨日陛下说赏我时说便宜了嫔妾,
嫔妾还疑惑不知何意,现下是明白了,原是我捡了漏!”
“你初一请安迟来如此之久不说,还带着那畜牲是何用意!若是伤了在座各位该当何罪?”
阮流筝看她春风满面毫无歉意,自己则人不人鬼不鬼蒙人耻笑,不禁咬牙切齿。
方妙闻言满脸歉意,起身又行了个平礼,“昨日之事实在非我本意,还望阮姐姐莫要往心里去,我给姐姐赔罪便是了。
若是姐姐实在气不过,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可实在不该辱骂合欢!合欢向来乖巧,从不伤人的。”
说罢,又从贴身宫女手中接过那白猫道,“昨日陛下夸嫔妾猫儿通人性,特意赐名合欢,还命嫔妾好生喂养呢!”
阮流筝气结,方妙狐假虎威惺惺作态,竟还让一只贱猫踩到她头上来了!
她正要回怼,又听娴妃道,“好了,都休要再逞口舌之快。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