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金阙阁另辟蹊径后,观众们确实很捧场,他们看多了严肃认真的队伍,就想看点不一样的。
“什么啊?金阙阁在搞什么啊?”
“不愧是他们。”
“别别别和裴清友对视!”
“好丢人啊……”
来自青云社七家仙门的吐槽,裴谈从不理会,继续和观众互动,只觉得他们都不懂欣赏,她知道金阙阁在气势上肯定赢了。
此时许文竹也刚刚念完属于金阙阁的出场介绍,她都不想说“礼仪之邦”到底体现在何处。
金阙阁的朋友们太会带动气氛了,这样显得前面的荻花祠特别弱小无助。
不过今年秋猎的主题就是与子同袍,输赢不重要,玩得开心才是真的,金阙阁也算出了一份力。
其次是深藏功与名的三清观,仙客门隐没江湖后,它就成了青云社中最低调的宗门,唐宗主也同意把自家安排在各仙盟的后面,但因为下一轮仙剑大会将在渝州举办,所以热度还是很高的。
最后以碧落霞收尾,三清观压轴出场,而她们就是大轴,效果竟比三花庭有过之无不及,这才是真正的百花盛开,场外人员眼睛都看直了。
许文竹有所预感地捂住耳朵,免得被欢呼声震聋。
总而言之今年的开场,名家荟萃于一堂,风格争奇斗艳,达到了无与伦比的巅峰。
所以说,果然还是得三花庭主持大典啊。
许文竹不放过任何自夸的机会。
但接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首猎。
姜云清握了握南初七的手,示意他别紧张。
南初七罕见的手都出汗了,他一紧张,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
陈墨玉举起拳头:“宗主加油!”
胡羊道:“初七啊,我相信你!”
程千帆道:“要不我算一卦……好吧不用算,你就是最棒的。”
高争道:“宗主,其实射不中也没关系,压力别太大了。”
宫绿焯了一声:“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一群人叽叽喳喳,南初七有点头疼,过度紧张后就成了不动声色的平静,他冷不丁地伸出一只手,手背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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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暂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驱使姜云清也把手搭了上去。
南初七还是没动。
好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伸出手。
连胖胖都站在桌上把爪子叠了上去。
“好,结拜手势全修真界通用。”南初七硬控他们每一秒,用另一只手盖在最上面,突然往下压,“肯定会成功的!”
几乎是一瞬间,大家都领悟了他的意思,当手往下散开时,他们鼓舞道:“三花庭必胜!”
跳过繁琐的礼节,众仙门皆按顺序入座后,管围的天道宫告诉南初七可以开始了。
于是全场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
南初七低头带好玉扳指,身佩弓袋离开看城,站在他舅舅曾经站过的位置上。
原以为众人打气后会轻松点,但这一刻,他是很慌的。
比继任宗主时还要慌。
因为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对他抱有期望的朋友们,还有青云社等仙盟,以及各种他叫不上名字的仙门。
他注意到一些熟悉的人都站在前面,也许是鼓励,也许是不屑,他没有多想,这种情况不允许他多想。
他身上不仅担着三花庭的名声,还要延续舅舅的荣誉,更是为了他自己。
这是他夺得盟约魁首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许文竹嘱咐的再多,都没有他亲身体验一回更要记忆深刻。
从前只听过他名字的、不认识的,如今在这里全部看见了。
人群的最前面站着三花庭诸位,他们都希望南初七能够成功射出这一箭。
他还看到徐祁宁在偷偷朝他挥手,无声地做着口型:“姐姐相信你可以的!加油呀!”
孙霄娘扫过一眼,威胁道:“我做的弓,你必须争气!”
经由朋友们的支持后,南初七笑了一下,他看向最想看的位置,姜云清目光灼灼,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时候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不知不觉间,南初七的手心再次出了汗,他便直接往腰间抹了抹。
那边似乎有人在笑他这个小动作。
全场大多数人都参与过前几年的秋猎,见过徐天珩的英姿后,相比之下南初七的表现就有点逊色了。
所以难免会去思考三花庭为何断了两年,恐怕原因在于南初七就只做了两年宗主。
他们试图从南初七脸上看到徐宗主的影子,发现的确有几分相似,可就是感觉不一样。
许久不见的赵智胜嗤之以鼻,他还真是稳定发挥,况且苍韵阁现在有萧之悌,南初七曾血洗凤栖坞,萧宗主怎可能不憎恶。他便开口讽刺:“十七岁就当宗主,个子能长到我们胸前吗?”
谁说这话都不好使,偏偏苍韵阁的人同云中人一样,身材极其健硕雄壮,南初七看起来还真的没有他们高。
苍韵阁皆是大笑。
一旁的傅应承也露出淡淡的笑意,“怎会,这两年吃饱饭还是壮了点的。”
“别啊,世家千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