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目圆睁，像一头眼睁睁看着猎物跑掉而无能狂怒的猎豹。

助理耷拉着脑袋，捂着脸不敢去看程秉。

程秉转身走到沙发旁坐下，顺手点燃一根雪茄，一脸烦闷地抽了起来。

“废物，全他妈的是废物！连两个乡下土包子都搞不定，养你们有屁用！”

程秉破口大骂，助理和几个打手如临大敌一般，半个字也不敢回。

良久。

程秉满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眉头紧锁，眼神空洞。

见顶头上司的气似乎消了一些，助理这才敢畏畏缩缩地上前。

“程总，您消消气，您刚回国，可能不太熟悉国内的环境。”

程秉瞥了助理一眼，有些不解：“什么意思？”

助理阴阴损损地说道：“在国内，人情世故才是生意往来的关键所在，只有抓住事情的关键人物，在人情世故上花功夫，才会有效果。”

说到这里。

助理伸出两根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

程秉虽然是个浪荡公子哥，做生意半瓶子晃荡，但也听出了些门道。

他会心一笑：“你小子有前途，继续说！”

“得嘞！”

于是，一主一仆十分阴损地合计起来。

......

一个礼拜之后，东方集团将会针对厘岛项目举行竞标，时间不可谓不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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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陆砚琛一下班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几乎废寝忘食，为的就是在竞标会上一举拿下项目。

看着丈夫忙碌的样子。

沈玥很好奇对方到底在干什么，但一想到两人紧张而尴尬的关系，便只好作罢。

三天之后，厘岛项目竞标日

白水市会展中心。

陆砚琛穿上正装，拿着公文包，下楼时还不忘检查东西和文件准备齐全了没有。

当他上车之后，却发现副驾驶坐了个老熟人。

“老首长？您这是？”

褚风笑了笑：“怎么，不欢迎我啊？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这老头子怎么能缺席呢？走吧，和你一起去会一会我的老对手！”

陆砚琛会心一笑：“当然欢迎，有老首长在，我也能安心不少。”

汽车发动，一个小时之后抵达会展中心。

陆砚琛和褚风到达的时候，距离竞标会开始只剩半个小时了，但一号展厅并没有多少人。

陆砚琛有些疑惑，欲言又止。

褚风的助理小李有眼力见，凑过去小声解释道：“白水市有实力的服装设计公司不多，而且业内都知道，咱们时代服饰和程氏是死对头，所以大多数都很识相，选择了让贤，其他到场的都是来陪衬的。”

陆砚琛了然，陪同褚风来到第二排落座。

来到陌生的环境，他下意识环顾四周观察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旋即。

陆砚琛打开公文包，拿出花费几天几夜精心准备的设计方案，作为竞标会的杀招！

可与此同时。

距离他不远的座位上，程秉正在观察他，脸上写满了鄙夷。

助理拍着马屁：“呵呵，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敢打肿脸充胖子和我们程氏竞标，真是茅厕里打灯，找屎！”

“有钱能使鬼推磨，李琰已经被我用钱拿下，他陆砚琛就算是齐天大圣再世，也是徒劳，厘岛项目就是我的囊中之物！”

程秉信誓旦旦，刚刚私下贿赂完东方集团代表团的头号人物李琰，已然是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