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嬷嬷虽然脸冷,这话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其实府里哪个主子真的要罚下人,也不是不行,不太过份的,自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
可这大冷的天,罚跪在外面,在桑嬷嬷看来,有伤天和。
“二姑娘若觉得奴婢是无理之言,奴婢便去怡和院去请示夫人再说。”桑嬷嬷见苏琪没有丝毫缓和的意思,也不再多费口舌。
就在桑嬷嬷要转身的时候,苏琪终于开口了:“你把她带走吧,好好地教训教训。”
“是,奴婢知道!”
桑嬷嬷朝苏琪行了一礼,出门便带走了胭脂。
苏卿听到回话,终于松了口气,胭脂是她安排过去的,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心里也不安。
“算了,让胭脂离开馨兰院吧。”苏卿说道。
“那万一二姑娘有异动……”望梅颇有些担忧地说。
上回得亏了胭脂听到了苏琪密谋假晕之事,苏卿才有了准备,否则苏氏心里一软,不定就让她得逞了。
“只是胭脂回来了,其他人不还在吗?让她们事无巨细地都报过来,总能找到蛛丝马迹。”苏卿说道,“性命比什么都要紧。”
望梅听到苏卿的这一句,便知道自己跟对了主子。
第二天,胭脂便以患了风寒为名,告了假。
苏琪这会儿也没心思管胭脂,她一心在等平远侯府来人,可平远侯府却一直没来人。
其实,平远侯府也不平静。
当天夜里,平远侯一回来,便来到了后宅。
“你究竟做了什么混账事?”平远侯指着周章成鼻子骂道。
“侯爷您息怒,这其实是一个误会。”平远侯夫人赶紧上前拦平远侯。
“误会?我都知道了。”平远侯怒视周章成。
“可事已至此,这门亲事怕是保不住了,你再骂他有何用?”平远侯夫人叹了口气,“多好的儿媳妇。”
“娘,我与苏二姑娘清清白白,为何亲事保不住?”周章成却道。
“你这是何意?”平远侯夫人不解地看向周章成。
“说闲话的是苏家的丫鬟,引着我过去的是苏二姑娘,我……”周章成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避嫌,好好地跟着苏二姑娘跑什么?”平远侯怒道。
“他也是情急之中。”平远侯夫人见不得儿子被侯爷斥责,帮着解释道。
“再情急之中,也不能不顾人家姑娘的闺誉,不顾自己的名声。”平远侯瞪着周章成,“而且居然还攀扯定国公,你真是……”
平远侯想起萧慎看他的那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
“爹,娘,我是真的听到两个小丫鬟说定国公和苏大姑娘在那里私会。”周章成跌坐在椅子上。
“可,可定国公怎么可能和苏卿私会?他那人……”平远侯夫人也觉得儿子在这事儿上没脑子。
“那为何……”周章成一开口,便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