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何家诚确实是饿了。
餐盘上的东西很简单,一瓶水,还有一包奇怪的东西,他拿起来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轻,应该有个两三斤吧,摸上去还挺软。
撕开封口,一股混合的气味飘了出来,说不清究竟是什么味,看着像是各种食物打成浆做成的。
何家诚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又闻了闻,觉得吃不死人就试了一点。
味道尝起来像是肉、菜还有面粉,盐放得不多,更别说调味了,谨慎起见,何家诚往嘴里倒了一小口,然后将包装折好放一边。
若是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以后身体没有反应就再吃一些,倒是不怕他们下毒,万一把自己毒死了实验也做不了,最主要的是担心里面放了麻醉的药。
要是再跟之前那样昏死过去,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很麻烦了。
哐——
暗窗又被拉开了,还是那个E,从外面扔进来一个袋子,又关上了。
何家诚打开一看,是件上衣,就像是医院里穿的病号服一样,蓝白条子棉布料。
有总比没有好,套上了衣服身体也暖和不少,这边虽然吹不到风,但是透着一股阴冷。
想到那些人惨白的脸,除了D看着好一些外,其他人似乎都是很久不见阳光的样子,尤其是送饭的那个,就像是一把骷髅坐在轮椅上,看着瘆人。
扑通——
厕所里传来拍水的声音,之前也听过,是那种怪鱼,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声音传来,何家诚暗暗记下了,手表被拿走了不知道时间,只能自己默数着,估算下间隔。
他躺在床上闭上眼,耳朵则关注着厕所的动静。
过了约四个钟头,床头的一处缝隙飘出几道白烟,何家诚闻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直起的身体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一下子翻下床。
过了五分钟,换气扇转了起来,将房间内的烟气抽了出去,一切仿佛恢复如常,除了地板上躺着的何家诚,一动不动,已然失去了知觉。
铁门被再度打开,两名胸前写着D的守卫驾轻就熟地将人扶上了轮椅,疲软的身体像是突然有了支撑,只是头垂在一边,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
何家诚再度睁开眼,依旧是刺目的灯光。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
“你醒的,比我预想的要快。”A,还是叫他洋鬼子吧。
洋鬼子的手在何家诚的身上比划来比划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的何家诚动了动,想要下手术台,被洋鬼子制止了。
“麻醉药会减缓你的恢复速度,影响实验数据,你最好安分一点,我不想再给你打药。”
何家诚放弃了挣扎,他可不想什么都没搞清楚,一眨眼就下了手术台。
现在是个套话的好时机,他这样想着,动了动舌头。
很好,这回麻醉没影响说话。
“我这是在哪里?”
洋鬼子看了何家诚一眼,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但为了准确的实验数据,并不介意他的提问。
“你在我们的实验室。”
得到回应的何家诚松了口气,他还真怕碰上个喜欢硬碰硬的。
“我还在香港吗?”
“当然。”
很好,是个好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