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到我很惊讶?”严明明将手臂举到身后,松了松筋骨。
“不惊讶,好兄弟同进同出有什么好奇怪的。”
何家诚没猜错,有帮手而且是两个,温存在明面上,严明明则早就埋伏在厕所。
华礼伟喝了下了药的水,加上施工的噪音掩护,温存假装去厕所查看把门口的警员引开后又回到原地,两人将昏迷的华礼伟从窗户抬出去放到巷子里。
然后温存对着华礼伟开枪,所以华礼伟的手很干净,他是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手上的,当然不会下意识捂住伤口。
严明明则返回厕所带走赵远宁,最后一个隔间里水管上的痕迹应该是手拷拷在上面,赵远宁想挣脱留下的。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远宁还活着吗?”这是唯一一个目击证人。
“应该……在哪片深山老林里埋着吧。”严明明露出一抹笑意。
一声微弱的枪响,要不是何家诚闪避及时,怕是要被打中。
严明明将温存挡在身后,枪上装了消音器,如果顺利的话,下一枪就是……
人不见了!
刚才明明看到何家诚躲到车后。
严明明四处张望了一下,并未发现何家诚的踪迹,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太诡异了。
温存支撑不住了,一下倒在地上,刚才被何家诚质问时已经心跳加速,精疲力竭,好不容易才撑到现在。
“你怎么样?烧成这样还出来做什么?”严明明眼睛盯着周围,不敢放松一秒。
“我……才要问你,你出来……干什么?”温存有气无力的,不免抱怨起来,若是身体允许都想打这个笨蛋一顿。
背后有人!
严明明还来不及起身已经被撞倒在地,他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前方。
怎么可能?这家伙什么时候跑到后面的?
虽然还不太熟练,但是何家诚已经能控制力量了,刚才不过是跑得快了些,外面溜了一圈又回了这里。
“你究竟是什么人?”严明明的背痛得要死,在地上还打了几个滚,刚要拿枪却发现手上空空如也。
何家诚弯腰拾起地上的枪,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太嚣张了。”
想到华礼伟,那个将他们当作接班人的上司最后却死在亲手培养的人手上,多讽刺。
“是谁指使你们的?”何家诚举起了枪,他很愤怒,但他不会开枪的。
严明明闭着嘴不说话,直到枪口抵着温存的脑袋,他才慌了起来。
“别,别开枪。”
“是谁?”
“是……”
毫无征兆的,何家诚宛如木偶般重重倒下。
他的身后出现了几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他们视若无睹地跨过地上的人,朝着前面走去。
严明明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又看了看温存,他边上的黑衣人举起了手。
“不——”一声惨烈的呼喊响彻了地下停车场。
两声沉闷的声响后是无边的寂静。